鴻羽則上前在少年的肩上拍了拍,做足了一副好兄長的模樣,道:

“想必定是這些日子雲樓太過操勞,才會將壽禮的事情都搞混了,是嗎?”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段雲樓,叫段雲樓一時間竟根本分辨不出秦鴻羽是在幫他,還是早就看穿了一切。

這樣的秦鴻羽陌生的叫他害怕。

秦鴻羽的手搭著的半邊身子早就僵硬不已,他勉強笑道:

“這幾日事情確實多了些……”

“既然如此,雲樓應當還是好好休息才是。”秦鴻羽說完立馬對著一旁的管家道,“還望管家能將雲樓帶下去好好休息,千萬不要累壞了身體。”

這話說完,秦鴻羽明顯的感受到自己手下的身體一僵。

他的眼中冷冽一閃而過:段雲樓想要的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現在不過小小給他一個警戒,叫他不要生不該有的心^

“我認識誰難不成還要跟你通報一聲不成,還是說——”秦鴻羽頓了頓,又接著道“連行蹤都得一五一十的的向金公子彙報?”他這話自然說的別有深意。

昨日的行蹤統共隻有幾人知曉,就連父親都不曾得到消息,可金光霽不僅知道,甚至還攔下了這個消息。說是巧合,他是不太信的。

“嗬嗬……那自然不必。”金光霽尷尬的笑道。

金光霽有些鬱悶:他原本是想趁著段雲樓不在坐在秦鴻羽的身邊,誰知洛清仙尊將他的位置占了去,一時間他也不知該留還是該走。

他正琢磨著洛清仙尊的意思,便聽一道冷肅的聲音道:“還有何事?”

“嗯?”金光霽有些發蒙。

洛清仙尊頭也不抬的道:“東西是本尊送的,你既已知曉,還站在此處作甚?難不成還想知道本尊的行蹤?”

金光霽汗都快下來了,忙不迭解釋到:“仙尊說笑了”

他可是聽說過這位的脾氣,忍不起他躲還不行嗎?

金光霽隻好開口:“既然洛清仙尊和阿羽有事商議,那我便不再多擾,”說完又朝著秦鴻羽道,“下次有機會再見。”

秦鴻羽自然應許,他倒是想看看這金光霽到還有什麼手段,旁邊的茶杯卻重重的落在了桌上。

秦鴻羽疑惑的轉頭,心道這人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就聽那人冷冷道:

“你很開心?”

果然是吃錯了藥,秦鴻羽在心中暗道。

他打心底裏不想招惹這人,可運氣實在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洛清仙尊,眼下正在宴會,周圍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這邊。

反正宴會之後便見不到了,場麵話該說還是得說一說,這樣想著,他隻好再次扯出笑意:

“能見到洛清仙尊的真容,自然開心。”

洛清仙尊握著茶盞的手指兀的彈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回答,雖知這話當不了真,可他的臉色卻還是忍不住緩和了下來。

“少和那人接觸。”洛清仙尊冷不防道。

“為什麼?”秦鴻羽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上輩子洛清仙尊討厭金光霽他能理解,但是這輩子兩個人分明才剛見麵,洛清仙尊對金光霽的意見怎麼也這麼大?

洛清仙尊皺了皺眉,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他不是什麼好人。”

好嘛,現在還會背地裏說人壞話了,秦鴻羽心中又補充道:我覺著您也不像是什麼好人。

這話他卻不敢說出來,隻好端起茶盞裝模作樣的喝著,囫圇“嗯”了幾聲。

放下茶盞終於想起正事。

“碧落仙草是你換的?”秦鴻羽問道。

“是。”洛清仙尊點點頭。

秦鴻羽躊躇道:“是在破元閣得到的那株?”

洛清仙尊將手伸到桌下輕輕一翻,兩株長相相似的仙草出現在他掌心處,道:“這才是昨日拍賣的那株。”

秦鴻羽一眼辨認出左邊那株是他準備的碧落冰草,而另一株品階顯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