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連公子?”

蕭挽和連城也不太熟練,專心致誌的在一旁蹭吃蹭喝,倒是段雲樓跟在秦鴻羽的身邊,麵上看著像是在喝茶,其實全身心都放在了聊天的二人的身上。

“早就聽聞秦小公子有意修劍道,將來有何打算?”連城裝作隨意的問道。

前些天純陽城的眾人都聽到消息,說洛清仙尊來了純陽城,可卻無人得知洛清仙尊的來意,眾人猜測,是秦家的小公子有意去玉衡劍派修煉。

秦鴻羽麵帶笑意:“自然是繼承父親的家業。”

連城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著段雲樓看了一眼,這一眼卻沒有逃脫掉秦鴻羽的視線。

“繼承秦家?”連城看起來似乎有些遲疑。

秦鴻羽借機問道:“哦?難不成連公子有其他的建議?”

連城搖搖頭,“隻是有些想知道,若秦家將來交到了秦小公子的手中,雲樓又將如何?”

他的眼神略顯擔憂,略過秦鴻羽落在了段雲樓的身上。

段雲樓則坐直了身子,裝出一副沒聽見的模樣。

“雲樓?”秦鴻羽道,“將來雲樓不管想做什麼,我們秦家都會鼎力支持。”

言下之意這秦家是絕對不會交到段雲樓的手上。

段雲樓臉色一白,端坐的身子搖搖欲墜,連城的臉色也漸漸不好看了起來。

他冷哼一聲:“聽秦公子這意,將來等秦小公子繼承了秦家,是打算將雲樓趕出秦家?”

“趕?”秦鴻羽嘲諷一笑,“連城公子莫不是對‘趕’字有何誤解?”

連城:“聽小公子之意,難道不是如此 ”

不待秦鴻羽開口,他又道:“早就聽聞秦家的小少爺性情不定,最不待見秦家的二公子,一心隻想著將雲樓趕出秦家。

我原先是不太信的,現在看來,卻不得不信了。”

他說這話時聲音頗大,惹得在座的人紛紛側目。

段雲樓連忙解釋:“哥哥別聽別人亂說!”

他語氣雖慌張,眼神卻清明。

秦鴻羽伸手攔住欲上前解釋的段雲樓,笑意盈盈卻未達眼底:“敢問連城公子,這消息是從何處聽來的?”

他說這話間,微涼的眼神從身旁的少年身上掃過。

段雲樓渾身一僵。

連城怒道:“這豈是傳聞?從多日前秦前輩的壽宴之中,大可一窺。”

段雲樓的臉色漸漸發白,不負方才的鎮靜。

這會秦鴻羽是真心覺得好笑了,他強忍心中的笑意,看戲般道:“此話又要從何講起?”

見到秦鴻羽這幅模樣,連城心中愈發的怒意,質問少年道:“宴會當日雲樓獻禮之時,是不是你故意安排三足烏鼎當做‘賀禮’,讓雲樓當眾下不去台?”

段雲樓聞言臉色愈發的難看。

他這一說,在座的人仿佛都想起了那一日發生的事情:段雲樓倉促獻禮,最後卻發現原來這三足烏鼎壓根就不是段雲樓為秦父準備的禮物——而是秦鴻羽久置不用的丹鼎。

秦鴻羽忍不住道:“我聽連城公子這意,這事情倒成了我陷害段雲樓?”

“難道不是嗎?”連城對秦鴻羽絲毫不掩厭惡之意,“雲樓乖巧,豈能是這樣不孝之人?”

“連城公子一口一個‘雲樓’叫的倒是熟練,這件事,可有細問過雲樓那日準確的情況?”秦鴻羽慢悠悠道。

連城猶豫了會,仍堅持道:“雲樓的為人我最為了解,這自然是誤會。”

“誤會?”秦鴻羽轉了身朝著段雲樓,道,“要不然,你解釋解釋,究竟哪一個才是誤會?”

段雲樓低著頭,雙手無意識的糾纏著衣角,心中怨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