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候,憶笑不出來了。自己被隔離開的那天,影王特使手下的武官護著——不,應該說挾持更合適——憶,離開議事廳。晴帶領幾個憶的貼身侍衛,擋在憶身前,雙方僵持不下,誰也不敢冒然出手。晴的眼中噴薄著殺氣,手緊緊攥著腰中玄劍的把柄,所有人都看得出,如果有人敢動憶王一下,這個清秀的男人都會現場大開殺戒。憶從晴他們圍成的保護圈裏站出來,把手放在晴緊握著劍柄的手上,直視他的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

“別忘了我的請求。”這是憶離開前對晴所說的唯一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那隻手的溫度灼燒著自己手背上的皮膚,晴絕望地眼睜睜看著憶被帶走,卻終究還是沒有拔出玄劍。

可能那就是永別了吧!憶雖然心痛,卻也欣慰,至少沒有把晴和風卷入到這場荒唐的紛爭中。圖送來餐點的時候,憶問起晴的情況,他的心情很複雜,既希望聽到晴和風已經安全離開的消息,又害怕知道晴離自己而去。

“您知道的,慕雲大人是不會離開的。”忠厚的老仆人如實回答。

“不管用什麼手段,哪怕是脅迫綁架,你都要把他們父女二人送出紫晨星。你跟他們一起走,永遠都別再回來。”憶雖然內心波濤洶湧,表麵上還是維持了平靜。圖苦笑,雖然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主上下達的命令,卻為了安慰主上所以沒有再多話。

五天過去了,一切仿佛都已塵埃落定。憶知道一旦謀反的罪名成立,自己會被帶回首都紫焰星接受影王的審批。他隻能坐視自己的命運飄向不知在何處的終點。

忽然,院內傳來一陣喧囂,不一會,書房的門被打開了,影王的特使及其隨從出現在了憶的麵前。

特使麵相憶行大禮,“臣拜見憶王殿下,這幾日讓您受苦了,臣萬分惶恐。”

憶莫名其妙地看著眾人,不知道他們這又是唱得哪一出戲。

“本殿有嫌在身,不敢承受貴使大禮。”憶冷淡地說,目光挪回自己手中的茶杯。

“請殿下一定恕罪。”特使滿麵堆笑地哈著腰,“經過我們這幾日的分析取證,已經查明了事實真相。都是臣等愚昧,犯下大錯,辱了殿下英明。”

“真相?你們不是已經查完了麼?哪裏還有什麼別的真相?”

“哎呀殿下,看來您還被蒙在鼓裏啊!您養猛獸於近身,如果不是影王陛下有所察覺,揪出了潛藏的危險,您可是要遭大難了啊!”

“猛獸?你這是什麼意思?”憶皺了眉,警覺地看著特使。

“您的軍務總長慕雲?晴已經交代了全部罪證。原來他對您十年前對他的左遷十分不滿,於是蓄謀報複,意圖謀反。那些查不出所以然的軍品賬目都是他一手操控的。”

碰!一個茶杯在特使腳下碎得四分五裂,特使嚇得差點跪倒在地上。他再一抬眼,看見書桌後麵站起身的憶正怒氣衝衝地盯著他,眼中噴出的怒火仿佛能把在場的人全部燒得灰飛煙滅。

“殿、殿下息怒!”特使的舌頭頓時打結。

“胡說八道!”憶大吼著,把書桌上的書和其他東西橫掃在了地上。憶的吼聲和器皿破碎的聲音震得眾人的骨膜一陣刺痛。憶從書桌裏拿出一把小型粒子槍,疾步跨到目瞪口呆的特使跟前,拎起他的衣領,把槍口抵在他的腦袋上。

“他在哪?”

“殿、殿、殿下饒、饒命啊!”來到紫晨星後一直頤指氣使的特使嚇得全身癱軟。而他身後的那些武官和侍衛,誰都不敢上前一步去救他。

“我再問一句,他在哪?”憶咬牙切齒地說,抓著特使衣領的手又加重了力道,槍口頂得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