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物半道被劫,且餘俞受了傷。
為了穩妥考量,每次送貨都會故作迷霧,有一批是真貨,另一批假的做幌子,這次也是一樣,高翔運的那一批是合法商品,餘俞運的那一批合法商品裏藏有非法貨物。
隻是沒想到高翔那一批安全運抵,餘俞這一批卻被劫了,而且幫裏損失了不少兄弟。
餘誠傑因此勃然大怒,美國那邊的生意交給手下收尾,自己先回了K城來。
餘俞並沒有受重傷,隻是當時為了救手下弟兄而傷口沒來得及處理,失血過多,而且傷口有些微感染,於是在餘誠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躺在一所小醫院裏。
這所醫院是幫裏的地下醫院,上麵做合法生意,下麵會接一些無法接受警察調查的傷患病人。
餘俞覺得自己挺好的,並沒有什麼大礙,出院完全可以,不過方勝可不讓他離開,一直讓他在醫院裏住著。
餘俞的小腿受的傷,沒有傷到筋骨,在他眼裏根本算不上是傷,但因為有方勝的強製性要求,他不敢違背。
餘誠傑進屋來,餘俞的腿上纏著紗布坐在病房裏的單人沙發上,一雙長腿就閑閑地撐著,受傷的那隻腿上的褲腿被挽到了膝蓋上麵。
餘誠傑手裏提著一籃水果進屋,看到餘俞坐在那裏望著窗外的高樓發呆,夕陽最後的餘輝從窗外照進來照在他的身上,使他仿佛整個人被罩在金光裏,他的眼睛半睜半閉著,神情閑適,發絲因為微風的吹拂而輕輕動著,從那光潔的仿佛在發出柔和光暈的臉頰上拂過……
這時候的餘俞和平時那個在他身邊做保鏢的總是沉著臉的人好像有很大的不同一樣,餘誠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種魅惑人心的極致的美麗和性感。
是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並不是大男人的堅毅的性感,而是帶有孩子氣的幹淨漂亮的那種性感。麵孔五官精致,越看越好看,但卻並沒有任何一點柔弱感和脂粉味,雖然很有氣慨,但也完全沒有大老爺們那種粗魯,一切都在餘誠傑眼裏非常完美,以至於他站在門邊就停住了腳步,仿佛是不願意打擾了麵前的這幅寧靜美麗讓人心跳失常的圖畫……
餘俞轉過頭來,看到是餘誠傑,雖然知道因為這邊出了事,餘誠傑會馬上趕回來,但沒想到他居然回來得出此之快,他略微驚訝,然後就站起身來,道,“大哥,你回來了。”
餘誠傑眉頭微皺,把果籃放在一邊,走上前去就給了餘俞一拳,把餘俞打得一趔趄又倒進了沙發,他非常驚訝地問道,“大哥,你做什麼?”
餘俞望著餘誠傑,臉上居然露出了些微委屈的神色,餘誠傑有些生氣,但看到餘俞這個神情就壓下了怒火,目光掃了餘俞受傷的腿一眼,冷眼睨著餘俞,暗諷道,“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怎麼,腿受傷了?”
餘俞眉頭擰了一下,低頭道,“對不住,我沒有護住這批貨,還讓幾個兄弟出事了,他們的家人我願意出錢養。”
餘誠傑被他氣得在他完好的腿上踢了一腳,餘俞趕緊把腿縮回去,帶著懺悔又無辜的神情望了發火的餘誠傑一眼。
“明知道敵眾我寡,你還偏偏去硬拚,你腦子怎麼長的,既然貨已經被劫走了,吃了這個暗虧,該從長計議才是,難道還怕拿不回來?”餘誠傑冷笑了兩聲,盯著餘俞道,“你還拚命追上去,你以為你能耐了,你能夠把貨追回來,是不是?媽的,你以後再幹這種蠢事,就算死了,老子也懶得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