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1 / 3)

他回去,但餘誠傑根本不放話,還說讓他在醫院好好養傷,等好了就讓他回幫裏做事。

餘俞被氣得有氣撒不出,隻能繼續悶在病房裏,有時候會有弟兄來看他兼陪他打牌,大多數時候他就打搏擊遊戲,或者就看書了。他真懷疑自己再這樣繼續下去,人就會發黴掉。

餘誠傑提了雞湯來看他,進屋就見餘俞拿著遊戲手柄踢腿揮拳地動作超級幹淨利落,他將雞湯在一邊的矮桌上一放,哼了一聲,道,“你那腳真恢複地好了?”

餘俞將遊戲裏的對手幹倒在地,放下遊戲手柄,拿過一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答道,“嗯,早好了。”

餘誠傑已經在沙發上坐了,對他一招手,道,“過來。”

餘俞隻好走過去了,在餘誠傑的麵前站定,餘誠傑伸手撈起餘俞的左腳褲腿,餘俞已經習慣於餘誠傑這樣看他腿上的傷了,除了第一次在心裏別扭了一下,之後就很隨意,他因為站著,於是便是居高臨下看餘誠傑,他看到了餘誠傑頭頂的一根白頭發,他愣住了。雖然男人頭上突然長出幾根白頭發是很正常的事情,和年老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但餘俞還是覺得那很礙眼,甚至想伸手去把那根白頭發拔掉,他的手才伸到半截,腿上就是一痛,他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兩步,餘誠傑抬頭盯著他,問道,“腿還痛?”

餘俞點了一下頭,餘誠傑道,“既然還痛,那你說腿早好了?”

餘俞臉上神情是孩子般的不服氣,心想你那樣狠狠地一戳,能不痛才怪,傷口沒裂開出血已經很不錯了。

餘誠傑將裝雞湯的保溫桶揭開了,那保溫桶的蓋子正好是一個碗,他將雞湯倒出來,說道,“小俞,快喝吧!”

小餘,小俞,兩個的音是一樣的,以前餘誠傑叫餘俞小餘,現在叫他小俞,這仿佛沒有任何區別,但餘誠傑知道自己在喊哪個,餘俞自己也明白餘誠傑在喊哪個,因為餘誠傑叫小俞的時候,那種柔和的眼神讓餘俞感覺心裏怪怪的,雖然怪怪的,但並不厭惡,反而有種欣喜雀躍。

餘俞喝了雞湯,他突然對翻著書在看的語稱說道,“大哥,你頭上有根白頭發,我給你拔了吧!”

這世界上有很多人有各種這樣的強迫症,比如潔癖者,看到不幹淨的地方就硬是控製不住要去把那地方收拾幹淨;比如有些看不得別人衣服不整潔,總是想要動手給別人整理衣服;比如有些人將紙拿在手裏就強迫性地想把紙疊成各種形狀,看到別人臉上有痘痘就有要去擠掉的衝動……這些強迫症不一而足,但餘俞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看到別人有白頭發就要給人拔掉的拔白頭發強迫症者,因為之前他有在勝哥永哥程哥以及很多男人頭上看到過這種白頭發,但他隻是瞥了一眼就沒有別的意見了,甚至要不是此時在餘誠傑頭上也看到白頭發,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勝哥永哥等人頭上看到過白頭發。

但是此時,餘俞自從注意到了餘誠傑頭上的那根白頭發,他就好像犯病了一樣,心裏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而且一想到心裏就很不好受,覺得要是不把那根白頭發拔掉,他也許就會一直在意下去。

看,他的這種感覺多麼奇怪呀。

餘俞於是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對餘誠傑說出了這個要求來。

餘誠傑聽了這句話,盯住了他,臉上神色很複雜很奇怪。

餘俞雖然不能說是一個細心的人,但他還是知道說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頭上生了白發會很打擊人,特別是在餘誠傑以那種複雜的神色看著他之後,他居然在心裏對餘誠傑生出了心疼的感覺,以至於出口就是安慰之詞,道,“大哥估計最近為幫裏的事情太操勞了,這是少年白,沒什麼,永哥頭上的白頭發才多,拔了也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