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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誠傑知道方勝的意思,是提醒自己餘俞是否在想著上位的問題。

但餘誠傑知道餘俞不是那個意思,因為他已經明白了餘俞的目的,餘俞想要把他帶走。

當餘誠傑發現餘俞這個打算之後,心情著實複雜了一陣,但是,下最終的決定其實並不難。

餘誠傑暗地裏開了幾次幫務會,又頻繁地召見下屬,突然忙碌起來的他讓人以為清晏幫裏又會有什麼大動作。

餘誠傑將一份文件裝進了書房保險箱,對在座的六位幫中高層道,“你們都是跟著我的老人了,別的話我也不會說,這些年大家的共同努力,我都看在眼裏,幫裏有錢大家用,兄弟之間,少些爭端才是繁榮之道。人這一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保不準明天就怎麼樣了,特別是吃我們這碗飯的,在道上混,什麼都說不準,今天這裏六把鑰匙,就交給你們了,沒有密碼,隻要隨意四把鑰匙就能夠打開,要是我有什麼事情,裏麵的文件,你們就拿出來看,如果你們心裏當我是大哥,那麼就按照文件上麵的來辦。如果不當我是大哥,要造反的,這裏總有當我是大哥的人在……”

餘誠傑這臨終遺言一般的話讓這六位高層心腹都驚住了,最近餘誠傑動作很大,他們還以為是幫裏又有大事發生,但看餘誠傑的這些話,好象是得了絕症交代後事一樣。

一幫子人表忠心,表示關心,餘誠傑淡淡地揮了揮手,好像很累了一樣,道,“就這樣吧。”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大陸那邊的生意出了問題,其實不用餘誠傑親自出馬就能解決,但餘誠傑哪裏不知道這是餘俞的動作,對身邊的幾個一直跟著他的下屬做了最後的安排,他便隻帶了很少的人去了。

上飛機的時候,餘俞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要離開的這個地方,和這些來送行的人。

餘誠傑倒是沒有什麼眷戀,走過去拍了拍餘俞的胳膊,然後拉上了他的手,道,“走吧!”

餘俞一愣,這還是那次之後,餘誠傑第一次握上他的手。

餘誠傑沒讓田永跟著去,他說有餘俞就夠了,於是田永自認為這是老大想要和餘俞單獨相處修複關係,所以便對餘誠傑不帶他這個老的貼身保鏢很是理解,此時還對餘俞笑著道,“好好照顧大哥。”

餘俞朝他露出個笑容,點了一下頭。那種低頭微笑的樣子還帶著一絲孩子的靦腆,看在餘誠傑的眼裏,心裏便是一陣抽痛。

事情的確是很快就解決好了的,不需要讓餘俞為難,餘誠傑自己提出想去附近的旅遊區旅遊旅遊,說是想要放鬆一下心情。

所以,當在賓館裏睡下,但是,醒來的時候卻聽到火車的“哐當”聲的時候,他一點沒有驚奇。

他甚至早有準備在賓館裏的服務台留了信給屬下,並寫了留言讓他們把信拿回去交給長老會,他和餘俞有事要處理,不用等他們。

餘誠傑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身體肌肉略微發酸,想來餘俞給他注射了藥物才把他帶出來的,他為了利於餘俞行事,當晚還喝了他最不喜的安眠藥才睡下,沒想到餘俞依然給他注射了藥物。

火車的軟臥裏麵對麵床上沒有人,餘誠傑坐起身後,目光四處打量了一番,這樣寒酸的火車車廂的情景他有好多年沒有見過了,且裏麵此時除了他沒有別人,而且也沒有看到餘俞,他還略微有些吃驚。

在床上坐了一陣,感覺身體好些了,他便站起身來動了動。

火車窗外是不斷後退的麥田,麥子長勢很好,都已經在揚花了。

餘誠傑看到這種景象,眼裏閃過一絲溫情來,好像有很多年沒有如此靜靜地看著麥田了。

“小夥子,睡醒了?打牌不?”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看到餘誠傑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麵就熱情地過來打招呼問候。

餘誠傑看了他一眼,不想回答,而且,很為對方叫自己小夥子介意。雖然別人把自己年齡說小了,讓人會有些微妙的喜悅情緒在,但這不足以讓餘誠傑理會他。

對方沒想到餘誠傑這麼冷,有些訕訕地,道,“現在年輕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餘誠傑沒有理他,在他剛才躺的床上坐了下來,雖然是雪白的床套,但餘誠傑還是有些不舒服,心裏想著這個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而那個被子上還有點髒汙,他覺得有些難以忍受,皺了一下眉,將那剛才蓋過他的被子推到一邊去。

那個大叔看到他一係列動作,坐到他的身邊去,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道,“小夥子,潔癖是一種病……”

餘誠傑冷眼掃在他的臉上,對方話還沒說完,就被凍得說不出來了,訕訕地把搭在餘誠傑肩膀上的手拿下來,此時餘俞正好從外麵進來,手裏端著一碗加了開水的泡麵。

餘誠傑對上了他的眼,神色平靜。

餘俞看到餘誠傑居然這麼快就醒了還有些奇怪,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但看到餘誠傑沒有發脾氣或者激動,便穩住了心神,道,“你醒了啊!”

餘誠傑覺得自己也餓了,便說道,“你沒有給我準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