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枯瘦的手指點擊著桌麵,“你該知道,法則終究是法則,即使你因為意外進入我們的位麵,這裏的法則依舊約束著你。”
“我知道。”
“看來,你已經感覺到了。”老精靈銀白的眼睛盯著Sawyer,“無論是你還是我們,終究也隻是長壽族而已啊……妄圖追求永生,是多麼愚蠢的行為。”
“……”
“要不了多久我也要回歸自然的懷抱了。Douglas,你看著公會成員換了一批又一批,我們這些老人也離去了不少。你也算是幸運的,在末日來臨之前找回了他。而且,他也和你的情況一樣吧……不愧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靈魂。”
Sawyer半斂下眼皮看著桌麵,許久才出聲回答,“這樣也好,誰也不會留下誰。”
“Douglas,你的執念真可怕……活了千年的我,也隻是看到一個你這樣的存在。”
“嗬。”Sawyer難得笑了笑,“吾出生百年隻為了他的出世,吾等待千年隻為了他的回歸。如今他已重新回到我身邊,我還有什麼畏懼?而且,消亡隻是法則而已,誰也逃不過的。”
“你倒是看的開。等待了千年,卻隻能相守百年,或許……百年也沒有。”老精靈看了眼Carlos,意有所指道。
“夠了……”Sawyer站起身走到木床前坐下,修長的手指撫摸著Carlos的臉龐,“這是失而複得。”他的眼睛依然注視著安睡的Carlos,“告訴他們,我不回去了。以後,也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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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了兩天,第三天夜晚,Carlos才眼皮微動,漸漸醒來。精靈的昏睡魔法讓他在毫無感覺的情況下被剝離了魂片,隻是感到身體有些無力而已,並沒有感覺到痛楚。剛醒過來的Carlos還有些茫然,空茫的眼睛直接對上曾經無比熟悉的猩紅,他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隻是呆呆的看著烙印在靈魂裏的冷峻麵容,久久無語。
“卡洛斯。”Sawyer還是原來世界的發音,這代表著他們的曾經,也象征著他們的關係。
Carlos眨了眨眼睛,伴隨著記憶的恢複和Sawyer的氣息,曾經的眷戀和依賴也不可收拾的爆發出來。索耶的記憶、流星街的記憶、魔法界的記憶,作為封印其它記憶的代價這三種記憶已經深深的刻印在靈魂裏無法抹去。
他看著那雙猩紅的血眸,想起最初隻有Douglas的平淡生活,卻是無比的溫暖和滿足。這個從一開始說出“需要他”的哥哥,這個一心一意照顧著自己的哥哥……他因為被需要而留下,而他因為需要而視如珍寶。
勾起了笑容、連眼睛都彎了起來,Carlos因為小時候的病因而低於平常人的略顯柔弱的嗓音輕輕飄起,“哥哥。”
有些陌生的嗓音喚出熟悉的稱呼,Sawyer卻恍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隻有他和卡洛斯的古堡裏。側坐著的身子開始下壓,直到視線相交、鼻尖相觸,連彼此的溫熱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覺到。
“卡洛斯。”輕歎的喚出聲,盯著少年淺茶色的雙眸嘴唇下移,下一秒,兩雙柔軟的唇彼此相貼。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下,Sawyer嘴角微勾,嘴唇微啟、濕熱的舌緩慢的、小心的□著少年的唇,一下一下,像是貪玩的小孩品嚐著冰激淩般,貪戀的、卻不願一口吞食。
“哥哥……唔。”
不明狀況的Carlos想要開口詢問,卻在上下唇齒分開的瞬間被那條頑皮的舌頭侵入。齒齦、齒麵和齒凹被淺淺進入的舌尖一一舔過,一直望著他的Sawyer眼裏倒影出他有些難受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