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草被窩蓋在身上很暖和,但莫皓月很快就醒了,一閉眼就看到鳳衣女子毀天滅地的場景,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身邊的林浩然呼呼大睡,大概是因為無知者無憂吧,他卻始終心事重重,不知何時能解脫。
咕咚!心髒猛地一抽,右眼頓時重如泰山,虛丹中湧出絲絲冰涼彙入瞳孔。
“水鏡術!”
莫皓月輕吟出聲,右手掌心出現一麵水鏡,銀底晶麵,鏡麵晶瑩剔透,仿若精心雕刻的鑽石般璀璨奪目。
晶瑩鏡麵中浮現一張俊俏帥氣的白皙臉龐,頭發又長了些,斜劉海遮住右眼,透過發絲間的縫隙,一顆碧藍瞳孔隱約可見,外圍環繞著三圈紫色波紋。
“永恒眼!?”
砰!水鏡砸落成一灘水,莫皓月突然睜大雙眼,心髒急速地拍打著胸膛,薄唇一張一合,噴出陣陣熱氣。
永恒眼,主宰天地萬物的終極力量,傳說中的神級存在,萬年來讓無數世人癲狂的眼睛,此刻,它出現在莫皓月的身上。
但,莫皓月沒有過多驚訝,在那個流血的夜晚,某個自稱洞察一切的存在找到他的父親,將永恒眼的力量融入他體內。
“遲早有一天,你將擁有傳說中的永恒眼,但這種力量並不完整,作為報答,你將幫我搜集剩下的力量。”
“不光是永恒的力量,我還將賜予你十絕封印,等到合適的時候,我的使徒將會協作你……”
兩個不同的聲音在內心響起,莫皓月有些糊塗了,按照葉琴的說法,賜予自己力量的應該就是他,但兩次的表現卻大相徑庭。
“皓月,你還沒睡?”
身後忽而響起小楠的關切,他隻好長舒一口氣,靜下心來,目光掃了林浩然一眼,發現後者的呼嚕震天響。
小楠倚在門口,身上還是那件破棉襖,俏臉微紅,不知為何,美目中閃耀著莫名的火焰。
“做惡夢了。”
莫皓月聳聳肩,起身走進臥室,小楠打量了林浩然幾眼,確定他醒不來才合上門。
“你不也是睡不著?”莫皓月大大方方地坐在桌前,火熱目光打量著坐在床邊的林小楠。
林小楠白了他一眼,道:“浩然他大大咧咧的,但我知道你是大族子弟,晚餐時你的神色很不對勁,就像珠寶商看到鴿子蛋那麼大的鑽石般,火辣辣的。”
“你想說什麼?”莫皓月從懷中掏出一顆拳頭大的紫色圓球,道:“小楠,有什麼話就直說。”
林小楠瞄了眼圓球,笑道:“你是不是看出浩然擁有什麼特殊本領?能帶他去你們那裏嗎?”
話音剛落,莫皓月起身走到床邊,緊挨著她坐下,陣陣幽香撲麵而來,外麵陣陣滂沱大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莫皓月將身子湊近了些,鼻尖幾乎貼住青絲,他隻是把紫蘭果塞給小楠,留下幾句話便離開臥室。
“小楠,這個不急,我先給他找個好老師,我要看看浩然的潛力如何,這是紫蘭果,吃了有助睡眠,你記得推一把……”
一股男人特有的氣息直撲雪白鵝頸,手中又多了一顆圓球,不知是羞還是惱,小楠的俏臉升起幾絲紅霞,久久不能入眠……
……
不知何時,正在酣睡中的莫皓月睜開雙眼,瞳孔中沒有往日的清明,更多的是深藏於血色中的貪欲,似乎要把整個世界吞噬。
“去你大爺的!”
就在即將失控之際,莫皓月掙紮地吐出一句粗話,左眼恢複了一絲清明,心念一動。
“鏡花水月!”
……
第二天,莫皓月睜開疲憊的雙眼,冷汗打濕了貼身衣服,心在微微顫抖!
他自以為能控製瞳力,而現實抽了自己一大耳光。
帶著滿腹心事,莫皓月和小楠兩人開始一天的生活,為了擺脫恐懼,他盡全心地配合兩人偷東西,一上午就收獲了十多斤,讓小楠兩人笑得合不攏嘴。
中午休息的時候,莫皓月去了躺中層水果店,站在遠處看著少婦,她的俏臉散發著飽經滋潤的紅潤光澤,嬌軀似乎更加豐滿了。
少婦比較眼尖,見他到來十分開心,送了莫皓月一堆珍貴水果,他倒也不推辭,反正可以送給小楠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