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配不上雪寒川的吧?他該有一位江湖俠女做夫人,或許這次去慕容家,他就有了機會。越想越是煩悶,堰塵開始變得憂心忡忡。
馬車外是不是傳來言清明的笑聲,堰塵甚至有些羨慕,他的那些朋友跟他也要比自己親近些吧?都是灑脫的英雄豪傑呢,自己,不過是一個默默無名的遊魂般的存在。白衣聖手,武林中多少人仰望的存在,他是不是可以有一絲絲的妄想……
作者有話要說:我貌似真的懶散的太久了……大家六一兒童節快樂,說的還不算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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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的品劍大會真的可謂聲勢浩大,天南海北來了不少年輕俊傑,成名的劍客更是數不勝數。眼神自從到了慕容世家,眼睛就盯在劍上,若遇到有人手持寶劍,他便盯著那人不放,好幾次差點惹來衝突,若非他身邊的人都不好惹,恐怕不知道被人尋釁了幾回了。
雪寒川等人碰上了雲幽門掌門池落塵。池落塵的身後跟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冷峻男子。那人似乎和陸溪遙認識,相見時還微笑著對幾人點了一下頭。可看池落塵的神情卻似乎對陸溪遙很有敵意,而陸飄遙則是對那個白衣男子散發出陣陣殺氣。反觀陸溪遙,臉上倒是帶了幾分尷尬,看向陸飄遙時,臉上滿滿都是哀求之意。
堰塵不想多理別人的事情,隻是眼睛盯在池落塵的那柄斷情劍上,又是一柄方家的得意之作,若是能借來摸摸,該有多好……
“池掌門,不置可否借劍一觀?”一直默不作聲的雪寒川突然出聲,對著池落塵躬身一揖,態度很是誠懇。
池落塵一愣,看了看旁邊的陸溪遙,突然冷笑道,“怎麼?魔君大人還是不死心麼?自己借不到,就讓旁人來借?”
陸溪遙臉上更是尷尬,看了看池落塵身後的諸葛醉,臉轉向一旁,“並非是我的意思。”
陸飄遙卻也冷笑一聲,“是又怎樣?我們若說要借,就一定借的到。”他才不願看溪遙對別人忍讓,更別提那個諸葛醉曾經是溪遙喜歡的人。
“池掌門請勿見怪,是寒川冒昧了。”雪寒川微微躬身,又施一禮,這才轉身走了。
堰塵跟在他身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過了半天,才試探地道,“你何必去向別人借劍?他並非你那幾個朋友,這在江湖中是大忌。”
雪寒川沒有答他,隻是笑了笑。
堰塵直到回了房裏,心中還是覺得安定不下來,剛才雪寒川的笑裏似乎大有深意,可是他卻不敢猜。
隔日,池落塵卻親自捧著斷情劍上了門,雪寒川接過劍遞給堰塵把玩,自己請池落塵進了房間。兩個人談了將近兩個時辰,堰塵坐在外麵捧著劍有些心不在焉,手指拂過劍刃,卻沒有了從前的激動,反而是時不時地想著屋裏張望兩眼。
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昨天要借劍時池掌門那麼生氣,今天卻捧劍上門,說不定又是有什麼為難事。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雪寒川在幫他,他卻沒有什麼能幫到他的地方。
池落塵離開的時候,堰塵交還了寶劍,神情卻沒什麼開心的樣子,低著頭想心事。
“怎麼?那把寶劍不是你方家的得意之作麼?”雪寒川見堰塵蔫蔫的沒什麼精神,便和他找些話來說。
“是,是傳世的九把名劍中的一把,可是,不知道怎麼了,提不起興致。”堰塵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雪寒川,“讓公子替我多費心了。”
雪寒川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堰塵的頭,“要我說多少遍,別叫我公子。”
堰塵一愣,卻沒有躲,隻是皺著眉頭道,“那是要我叫義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