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變回從前一樣,平靜且平淡。
但唯一不同的是,師父不在。
這天,秦昊來店裏找我了,還帶了個女孩。
這女孩我認得,是他女朋友,我見過幾次。
女孩看了我店裏的裝飾,一時間有些害怕地躲在秦昊身後。
“白晨,我有件事兒你可得幫幫我呀!”秦昊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什麼事兒?”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秦昊把女孩拉到身前,“哎,琳兒你跟白晨說!我兄弟,你見過的。”
“我……”徐琳兒有些巍巍怯怯的。
“誒呀,琳兒,你別怕。白晨是自己人!”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如果是關乎陰陽事,那應該去找邢六爺,找我幹什麼?”
“這,這不是跟你熟嗎?”
“那……坐下說吧。”我給秦昊和徐琳兒倒了兩杯水,請他們進裏屋。
徐琳兒喝了口水,定了定神,娓娓說來:“是這樣的……”
我靜靜聽著,徐琳兒老家在湘西一個小山村裏,前段時間隨家裏人回家去,遇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在徐琳兒老家,村子外有一條河。
那天徐琳兒和家裏堂兄弟姐妹到山裏去玩,幾個堂弟想去河裏遊泳,雖然已是初秋,但白日裏還是蠻熱的。
這條河雖然寬,但村子裏的人都知道,這條河的流速並不快,底下的河床平穩,並沒有暗流。
於是,一個年齡比較大的堂兄就答應了。
幾個堂弟歡呼著脫了衣服下了水。
原本幾個堂弟在水下穿梭打鬧,玩的好不自在。
但是沒一會,其中一個堂弟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露出水麵不斷拍打著水麵,掙紮不已。
用徐琳兒的話說,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水下抓住了他的腳。
我聽到這兒,心裏已經有了幾分數。
看似是水鬼,但如果有水鬼家裏的大人不應該是管著小孩不讓他們去河裏玩耍的嗎?
而且……就算是水鬼,那跟徐琳兒又有什麼關係呢?
徐琳兒繼續往下說。
堂哥堂弟連忙下水去救人,她和兩個姐妹站在河邊沒有下水。
好幾個人在河裏,合力才把堂弟給拽了上來。
我眨巴眨巴眼,有些不解地看向秦昊。
秦昊示意徐琳兒繼續說下去。
“堂弟被拉上來後,很奇怪,因為原本在河裏還使勁兒掙紮,看上去蠻精神的,一上岸,立馬就暈了過去。等我們幾個兄弟姐妹把他抬回家裏,讓村裏的大夫去看了,他才醒過來。”
徐琳兒說到這兒,臉色有些不自然,“他醒了後,我們問他在水裏是怎麼回事,他,他居然說……”
我追問道,“說什麼?”
“他說在水裏有人抓著他的腳!”
徐琳兒臉色一白,喝了口水繼續說道:“然後我的伯伯就打了他一頓,讓他不要胡說,我堂弟哭著說他沒胡說,伯伯氣得臉色很難看,他讓我弟弟閉嘴,好像在避諱什麼,然後我伯母說那水底下有水草,警告我們不要去玩了,幾個堂哥不敢說話,但事後他們告訴我,水底下的水草,根本纏不住人的腳……”
徐琳兒說到這,已經是滿臉恐懼,秦昊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慰起來。
“那你的堂弟被那東西抓住腳踝抓了多久?”
“一直抓!”徐琳兒說道,“那時候我們還看到,堂弟腳踝處還有一道很深的淤傷,而且非常明顯,發紫發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