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齊老七重複一遍笑道。
我驚懼無比地看著他,在齊老七身後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手中拿著一把蔑刀,刀鋒架在二娃的脖子上。
我捏緊拳頭,心中憤怒無比,同時又無比悲哀。
沒想到還是沒逃過這一劫,如果眼前這個老男人微微一動手指,我們四個人,都要死在這兒。
沒想到一次次死裏逃生竟然還是栽了,果然是我太自大嗎?
“但是這非正道所為,我若如此,豈不是與那些邪人一逕而走了嗎?”齊老七微微頷首,周圍的黑影迅速沒入黑暗中的草叢裏。
“我是守墓人,他們也是守墓人。”齊老七笑道。
我見狀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將我們殺之而永除後患。
“若殺你們,那自然能解一時之憂患,但就算如此,那過不了多久,或許半年,或許一年,徐家村徐陽又會卷土重來,所以,為今之計,唯獨除掉徐陽,斷了他的傳承。”
我皺了皺眉,心道齊老七似乎並沒有殺我們的意思,但他僅僅是想讓我們靜靜地聽他說話嗎?
不可能……雖然和此人的接觸隻有短短幾分鍾,但我確信他不是那種因為好不容易尋得一個外來道友便大費周章地把我們‘請’回來的人,一個當代守墓人不是那麼無聊的人。
我沉下心,讓嚇壞了的徐琳兒和秦昊二娃坐下來。
齊老七笑著說道:“小友心思當真縝密,小小年紀實在難得。”
我看著他沒接話,齊老七也不覺得尷尬,隻是說的:“坐吧,天兒的確有點冷,那位小友,能不能麻煩你給生堆火?”
我看著秦昊,微微點點頭。
秦昊便拿出火機收拾柴火。
我回過頭看著齊老七,發現自己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守墓人’,他為什麼找上我?我有什麼值得他花費時間陪我在這山林間閑聊?
“你有如此精良的侍衛,以你的力量很容易就能扳倒徐陽那個老東西,你為什麼等到現在還不動手?”我忍不住問道。
我心中最大的疑惑就是這個,這種死侍一樣的護衛,我還以為隻有在曆史文獻上和電影裏存在,今天第一次見十分震驚。
但齊老七既然有如此強大的勢力,為什麼,還要任由徐陽這個覬覦古墓的老東西在那大河布置那麼久?
“嗬嗬,小友,你還是沒有弄清楚事情的根源所在。”齊老七歎了口氣,湊近火堆伸出手烤火。
我皺了皺眉,根源所在?我不解,然後看著眼看火堆的齊老七,頓時大怒:話說一半的老東西,這是在報複嗎?怎麼就換他占據主動了?
我心裏氣得跳腳,但生氣歸生氣,人家現在這副姿態就等著我開口問呢,我還不得不去問。
我看了眼秦昊,他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我心裏微微鬆了口氣,不算太丟人,我和齊老七的語言頻道不是秦昊二娃他們能插進來的。
“根源在哪?”
“根源在傳承。”
“什麼傳承?”我不解地問道,此刻處境實在不容我冷靜,我迫切地想要得知一切,所以對於齊老七這種戲耍一般的說一半丟一半的談話方式著實讓我厭煩。
“你靜下心來仔細想一想,拿出你判斷出這地方有墓的心緒出來想這個問題,徐陽憑什麼斷定這裏有墓?當他斷定這裏有墓,而且還是大墓的時候,他憑什麼覺得這墓所占的靈脈於他有利?再者,他憑什麼法門偷梁換柱?還有!活葬,這一殯葬早已經在世間銷聲匿跡,他是從何地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