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看到水麵上有一個個短短的小口。
我潛下水一看,臥槽,一個個的趁著天色黑暗已經潛下水了,一個個嘴裏含著一根又長又細的竹竿,這群人真的不怕皮膚被泡得發白嗎?
這場麵何其壯觀啊,從遠處,絕對看不到這零零散散的露出來的一小節竹子,而水下,每隔幾米就是一個人,齊老七那個老家夥居然也在,一群黑衣人之中一襲常服尤其紮眼。
我遊了過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嚇得他差點沒被河水倒灌兩口。
看著他這副狼狽的模樣,我心裏暗爽不已,你踏馬也有這種被人嚇壞的時候啊!
齊老七看到我有些驚訝,然後他瞪了我一眼,示意我遊回峭壁處。
我倆浮出水麵,他有些不悅地問道:“你這麼回來了?”
我說道:“我過不去!河對麵都踏馬是人,我一過去,不是送死嗎?”
“……也對。”齊老七點點頭,說道:“繞過去。”
“我踏馬外地人,怎麼繞。”我怒道:“你有種去我們哪兒繞繞山路試試看!”
“你的東西呢?你羅盤呢?”齊老七問道。
“媽的,落在你家了。”
齊老七微皺眉頭看著我不說話,我猜他心裏一定在罵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他又沒罵出來,我不好言語回敬,如果自己說出來了,那豈不是自己罵自己?
罵人不帶髒字的算個屁,齊老七罵人都不用張口!
我怒目而視,齊老七收回目光,“我也沒有,你自己想辦法。”
我一聽他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把屍體送到徐陽麵前是你提出來的,現在你踏馬居然那麼光棍地甩鍋給我?你要不要臉?
“你要不要臉?”我怒道。
“命都可以不要,臉算什麼?!”
你踏馬牛逼!行了吧!
“我不管!你給我想辦法!”
“屍體呢?”
“密道裏。”
“你挖出屍體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運到河對岸?”
“你沒有事先告訴我,墓裏的屍體不是那女屍!我踏馬差點交代在這兒你知道嗎?”
“墓裏的屍體不是女屍?”齊老七先是驚訝地問了句,然後又瞪著我說道:“我怎麼知道屍體會被調換?”
我心中一緊,齊老七也不知道這墓中屍體被調換,也就是說,他曾以為這墓中葬著的會是那女屍?
“那怎麼辦?這法算是破了還是沒破?”
“既然不是女屍的話……”齊老七猶豫了一會,篤定道:“破了。”
我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問道:“破了?”
“嗯!破了,山腰沒有大妖震懾,隻餘一個土坑,自然就送不進去了。”
“是嗎?”我總感覺不太對勁,但是不對勁的太多了,我也沒多想。
隻是遙指著村口大河岸邊的四口大棺材,“那是做什麼的?”
齊老七探出頭瞄了兩眼,眯著眼睛看不清潛下水,我正滿臉不解,不一會,他冒上睡眠,手上還拿了一個望遠鏡。
“剛才還隻有三兩口,怎麼多出來一口?”
臥槽!我嚇了一跳,這踏馬裝備夠精良的啊!
“剛從山坡上挖下來的。”我看他拿著的這個望遠鏡,頓時心中生出一股奇怪的想法,這踏馬是水陸戰隊打鄉野義軍的節奏嗎?
齊老七見我的目光奇怪,他也一副怪異的目光看回來,“幹嘛?”
“沒事,你繼續。”我收回目光,嘿嘿一笑。
“莫名其妙……”齊老七嘀咕了一句,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這徐陽葫蘆裏搗的什麼藥!但是應該很重要。”
“那屍體還送不送了?”
“是徐老太太的屍體?”齊老七反問一句。
“對啊。”
齊老七仔細思量一會,說道:“送,送吧!我一會兒將會衝出去和徐陽正麵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