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鄰村何家村的何四叔來找過我師父。
但我師父正好沒了音訊一個月多。
一個多月前,村長打電話給我,說師父走了,不知去了哪裏。
最先發現師父家人去樓空的是村長。
說起我的師父,師父是村裏的一個異人,一個吃死人飯的異人,方圓四十裏唯一的一個棺材匠,他已經一個月沒有消息了。
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留信,師父就走了。
我急急忙忙趕回家裏的時候,麵對的是已經空了很久的屋子。
我的內心冒出很多想法,村裏也起了許多流言,他們說我師父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一個人走了。
這種傳言是最得眾人相信的,師父是棺材匠,在一個多月前,有人還看到他在家中做棺材。
師父笑著說:給自己做的。
起初人家都以為他說笑,但過了幾天,師父的門前再也沒有煙火升起。
此時回想起來,卻發現,這一切似乎有跡可循。
一個月前,師父去給何四叔看了“事兒”,然後便沒了音訊,師父的離開和這件事是不是有關係?
我是個孤兒,是師父把我撫養長大,將我送出山村。
然而沒等我盡孝道,師父便沒了音訊。
如果師父找不回來,這將是我一生的遺憾。
無論何四叔家中的事情和師父的離開是否有關係,我明天都得去,這不僅是一個找到師父的線索,還關乎到師父的聲譽。
何四叔的事情經師父的手,但現在卻變成了這樣,於情於理,我都有義務替師父去解決這件事,替師父守住他的招牌。
我從小跟著師父長大,對於師父那些本事和陰陽事的避諱,也曾耳濡目染不少。
可這時,又傳來一個聲音:“這是陳三爺家嗎?”
我渾身炸毛,回頭隻想大喝一聲什麼人!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男人,年紀跟我差不多大。
我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青年,“你是……?”
“請問陳三爺在嗎?”
連續幾日來,‘三爺在嗎’這話似乎成了一個定時炸彈,驚嚇後的我語氣並不怎麼好。
“他不在,你有事?”
青年沒有在意我生硬的語氣。
隻是有點公事公辦地問道:“他去了哪兒?”
我有些生氣了,“你是誰啊?進門不先打個招呼自報家門,就先問我師父的事,你問我師父去哪了,我還想知道我師父去哪兒了呢。”
“三爺是你師父?”青年一愣,隨即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他就走了。
走得十分幹脆,連門都不進。
我不禁嘀咕一句:“莫名其妙。”
晚上吃過晚飯後,將東西都準備好,放進一個隨身挎包裏。
我便洗澡睡覺了。
我做了一個夢,一座老宅裏,模糊的畫麵中師父站在老宅裏,身邊還站著幾個人,有男有女,而最紮眼的,還是擺在正中央的一口大紅棺材!
他們好像在爭吵著什麼,言語中時不時提到了化生子!師父的情緒似乎非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