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色下的山村寂靜無比,但每家每戶似乎都燃著燈火。
成了夜幕下一片明亮的燈光。
可當我急匆匆地敲著一戶人家門的時候,卻沒有人回應。
一陣冷風吹過,我凍得瑟瑟發抖,嘴唇發紫,不過那門也開了……是被風吹開的。
我一愣,但奈何渾身濕透外麵又冷風瑟瑟,我顧不得其他趕緊進了屋。
等會跟主人道了歉就好了。
一股溫暖撲麵而來,我總算又能感覺到自己的感官的存在了。
但下一秒我又感覺到一股來自於心底的寒冷襲來——這屋裏的燈光其實是一根根白燭!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些白燭,都是祭奠死人用的燭。
我感覺背後有點冷,關上門後我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家嘛?”
好一會都沒有人回應。
我的目光挪到一邊的樓梯,這個木質小樓還有二層。
我帶著幾分疑慮,走上二樓。
當我踏上二樓後,屋裏的景象頓時嚇了我一跳。
在燭火中擺著一口棺材,棺材被木架子架起。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二層樓空蕩蕩的,就隻有一口棺材。
我看著那棺材,緩緩後退,下了樓梯,然後推開了門,跑到另一戶人家邊敲門邊喊道。
“開開門,有沒有人啊?開開門啊!”
敲著喊著,‘咯噔’一聲,門開了。
我又是一愣,心想著不會又是剛才那樣的無人空屋吧?
我咽了口唾沫,抬腳走進去。
我的瞳孔倏地放大,又是白燭!一模一樣的白燭,一模一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陳設。
我咬了咬牙,抬腿跑上了二樓。
然後我如同被人重擊一般後退好幾步,又是一口棺材……
這時我的心裏生出一個莫名的想法:這個山村裏的人不會都死了吧?還是說,這個山村的民房,都是這樣一模一樣的布局陳設?
我為了證實心中所想,不顧冷風刺骨,帶著一聲冰冷的水衝出去,踹開一戶人家的門,看到的又是一樣的白燭。
我咬牙,這裏分明沒有很濃重的死氣,而且這些是真真實實的房子,並不是什麼幻境。
我又衝上二樓……
我偏是不信邪,難道這裏的房子都是一樣的?!我倔強地找了好幾戶人家都是這幅白燭和棺材。
當我又推開一戶人家的門時,已經對那白燭習慣了,燭火晃得我眼睛產生了光暈。
這時,我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蠟燭看起來都是剛點燃沒多久的,蠟燭的燃燒速度不算慢,而現在也才消耗了一點點,而且這些蠟燭似乎是同一時間點燃的,因為它們長度都差不多,那麼……點燃這些蠟燭的人呢?
我深深沉了一口氣:這個村子……真的是有說不出的詭異!
算了,不管了!我現在已經被凍得手腳快失去感覺了。
就地取材,我拆了幾張椅子在用燭火生了火,打開了窗,不然這麼多蠟燭,我遲早會一氧化碳中毒。
我感受到了溫暖,便把衣服都脫下來,做了個架子放在上麵烤。
衣服裏吸附的水被火堆烤熱,蒸騰起白白的霧氣。
我把包裏濕了的東西都擺在火堆旁,讓它們慢慢被烘幹。
我感覺到一陣陣溫暖,不過走了那麼久我又感覺到餓了。
這什麼鬼地方,詭異得很。
我又打了電話給爺爺和一軒子,還是不在服務區。
不管了,我先在這將就著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去找爺爺和一軒子。
這麼光著身子感覺很沒安全感,等到裏頭的衣服和內褲都烤幹了,我就穿上衣服,填了幾根柴火,把外套掛在上麵繼續烤。
在火堆旁睡下。
屋子裏都是蠟味,一時間有些睡不著,風吹進窗口發出呼呼的聲響,更是煩人。
我起來把所有的蠟燭都滅了,風聲我是沒辦法了,窗戶還是要開的。
我也不知是太過疲憊還是屋裏的二氧化碳太濃,我閉眼好一會後還是昏昏睡去了。
……
大概是午夜時分,我隱約在睡夢中聽到一些‘吱呀’‘吱呀’的聲音。
冷風一吹,我打了個哆嗦,皺著眉頭醒來,火堆已經不再燃燒,還剩一些還沒燃燒殆盡的火炭散發著熱溫。
我皺著眉頭爬起來,外套已經幹了,我抓過來披在身上。
我尋覓著聲源走到門口,忽然看到籬笆外依稀有個人影,我眯著睡眼看過去。
那人倏地轉身,一張蒼白的連赫然映入我的眼。
我嚇得連連後退。
腳下門檻絆了我腳根一下,我冷不防一屁股坐在地上。
疼痛刺激著我的大腦神經,一下子我清醒了過來。
又遇到鬼了!
我連忙竄進屋裏關上門,靠在門上大口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