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對兵,將對將。
天穹演出的的確是一出皮影戲,卻更是一場天地棋局的落子廝殺。
縱觀神荒萬餘年曆史,從未有過一場如此可怕的眾神之戰。代表萬族巔峰的力量,和玄離山最強大的修行者戰至了一處。勝負之數,卻猶如鏡花水月不可捉摸。
不過,這隻是現今碰撞在一起的力量。聯軍之中還有一位神境強者遊弋在了諸神戰場之外。
光明教尊其實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同樣身為至尊的他沒有對上任何強大的對手,對於他而言,有些收到忽視的感覺。
為了讓著感覺不給道心蒙塵,教尊心中安慰自己做的事情是為了給這天地亂局一錘定音。
眼下,他遊離諸神之外,便再沒有誰能夠攔得下他。教尊目光掃過群山,最終盯上了一處不太顯眼的地方。
“冥皇閣下,昔日你的道身,就是被關押在這石窟地下?”
教尊在虛空自語,似乎又像是在對著遠方說話。不一會兒,一個聲音似是抽出了空閑,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是。”
“沒想到玄離山這種地方,也會有牢獄。”
光明教尊微微一笑,神念掃去,感知到了什麼。不過那卻不是冥皇的氣息,而是獨立命輪之外的玄離山陣法。
這滿山大陣,幾乎都出自於陣峰之手。唯獨那石窟上下的氣息有些不同,其中一股霸道和一股桀驁,讓教尊覺得頗有意思。
“這石窟牢獄,是蘇洵和天武一同建成的。上一次雲開大典的時候本皇以道身闖入丹山,蘇洵那小子動用了命輪大陣壓我,隨後於萬族麵前羞辱本皇。大典結束,便將道身壓在了這一處地方。”
“原來如此。”
光明教尊捋須答道,語氣雖然平靜,可是眉梢卻不經意的挑了挑。
這自然是因為聽到了冥皇口中的兩名字,那石窟竟然是天武和蘇洵聯手設下的陣法,自然值得重視。
難怪以冥皇之強,光明教尊在外也感受不到一點幽靈世家的獨特氣息。
“教尊可有把握?”
冥皇人在百裏之外和清虛交戰,卻似乎能看清楚光明教尊的猶豫。聽聞此話,光明聖地之主麵色微沉,冷然道:
“區區陣法而已,哪怕是他二人聯手所設。又能耐我何?”
教尊心中微怒,總覺得冥皇老兒的話帶著幾分輕視。他堂堂神族巨擘若是連對方隨手的陣法都不能破之,還有何顏麵立足在至尊之位。
“冥皇放心,待我出手解除你道身囚籠。你的其他道身便可與我聯手去論道場。”
“隻要老祖能抵擋蘇洵的劍,那麼毀掉八座玄離山祖師雕像,並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如此,便靜待教尊大顯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