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一劍,牽引時空。
在神荒萬族想象中,本應該在蒼穹大戰的三人,既在蒼穹,又不在蒼穹。
這種玄妙非一般人能夠體味。即便是靳墟和穆秦川這樣人物,身在其中也隻能順勢。
時空長河之中,不諳時空之道的靳墟和穆秦川很難分辨出究竟什麼才是蘇洵的武器,那些朝著他們宣泄憤怒的力量,可能是曾經神荒何處的末日之災,也可能是某位曾經被驚動的隱世強者。
前者,曾經讓這片土地破而後立,其威不弱於三百多年前靳墟所帶來的浩劫。而後者,卻是無極天地中,被掩埋的驚豔。
多少洪荒人傑,甚至遠超三皇之前。他們對於時空的異動,哪怕是相隔萬世也做出自己的回應。
蘇洵麵前的兩大強者,被分割了空間麵對這樣的人物。每一個當代無敵的立壓當世的至強,都隻欲求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穆秦川叫不出自己對手的名字,靳墟更自是一無所知。可是當時空中的人和浩劫壓來的時候,就算是他們也必須拿出最強的姿態去應對。
天道樓聖主麵前多了一個海藍色袍子的男人,麵容美得讓女子都黯然失色。可在這絕美之下,也有著令人窒息的冷峻。唯獨從這男子的雙眼之中,能看到炙熱的溫度。
可那溫度不是溫情,而是極其可怕的戰意。如同久餓的狼看到了獵物。
穆秦川對視那雙眼睛,隻覺得心神震動。隨後恍惚見到那絕美男子無數的影子衝向他。
那是神念所化,三魂七魄皆為實質。天道聖主麵色凝重,十指神劫紛至遝來。
然而不見那男子多餘動作,黑色劫雲便千瘡百孔,隨後迅速複原,又重複於撕裂之中。
每一次空洞,穆秦川都如麵遭一擊,他拂袖以為太極,凝神禦氣三清。
天道聖主腳下,忽然泉湧流水,隨後化成了深潭。波光一閃而逝,潭水如鏡。
穆秦川才在鏡麵之上,身影清晰的倒映於腳下。刹那間竟是難分請,到底何處是真身。
上善若水,心自空明。心若空明,才能無懼神念。
麵對千古以來前所未見的強大念力,便是穆秦川也隻能被迫遁入了清淨之中。待到神劫彌漫開來,籠罩了那海藍色袍子的絕美男子,他麵色才緩和幾分。
“他究竟是誰?”
天道聖主悠悠開口,並不是直接問那絕美男子,而是問一個同樣冷峻的人。
“姓甚名誰,我並不知曉。不過我知道他能夠對付你,所以劍意帶你來到他的時空。”
回答穆秦川的是一把劍,因為飛來無痕無距,天道聖主沒有應對下來,被割斷衣袖。然而清靜之境下,他依舊如深潭平靜,點頭道:
“此等人物,若是在當世開宗立派,恐怕足以和玄離山一較高下。”
“這樣的人物,不止他一人。隻要時空回溯得夠長遠,你對手還有很多。”
無念劍替蘇洵答話,繼續毫無痕跡的偷襲。可是深潭影子中,映照這一柄同樣的劍也飛了出來,與之交擊在了一起。
“能與如此人物交手,穆某人隻覺得是一件快意的事情。隻是不知道你如此逆轉時空勾連萬世,自己又能承受多久。”
“我能承受多久,不需要你來擔心。更何況,本就是你死我活,拿下你二人。又怎能不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