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白狼,回來。”元公子硬是癟屈著臉上的笑意,從腰間摸出幾粒花生塞到白狼咧著的嘴裏。

白狼真是隨它主人,元公子好吃堅果,尤其是花生,這麼幾年下來,連帶著狗都對花生嘴饞得很。花生便成了白狼最好的嘉賞。

紫殺用袖子一抹臉,聞了聞,“你這狗吃了什麼,口水帶一股怪味?”

“啊?白狼,我不是跟你說了好多遍了嗎?不要□不要□,你怎麼就不聽呢?”元公子大驚小怪地叫起來,還做出一副十分生嫌的表情來,攏著袖子躲開了白狼。但他臉上的笑意愈發濃厚。

白狼委屈地嗚咽了一聲,也隻敢在嗓子眼咕嚕。

紫殺白他一眼,這孩子越大越占不得便宜了。

“好了,別鬧騰了。你娘在宣城好得很,我跟他說你在藥店掌櫃那兒當學徒,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紫殺,這幾年我都不敢去看她啊,多虧你……”

“你啊十足的白眼狼,用到我的地方客客氣氣的,剛才還那麼對我!”

“好姐姐,這不是鬧著玩嘛!誰叫你指我眉心來著?”

紫殺剛繃直了臉又忍不住笑開來,“好,扯平!你來京城還好吧?”

“好,比壽陽好。至少這裏沒人認得出我,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難過啊。”

“我看你一臉虛浮,跟我出去走走吧。”紫殺見他麵上猶豫,又加了句,“當散散心也好,跟姐姐走吧!”說著一把拉了元公子就要出門。

“好好,我怕了你了。跟你出門行了吧?你總得讓我換身衣裳,這副模樣穿出去還不當街就被人抱了?”

“我說你個口沒遮攔的!”紫殺又要揚手打他,元公子讓白狼使個絆,自己往臨水居外麵竄去,“後門等我!”

元公子去樓上換了件衣裳下來,乍袖束腰的,倒不像遊玩的書生,而是個打獵的武將。把紫殺看得直咂嘴,“喲喲,你這一身幹什麼去啊?還是散心嗎?”

“怎麼不是散心了?就燕湖邊上走個兩小步,弄艘船來劃才叫散步啊?你這樣子合適嗎?”元公子這話的意思就是你紫殺一天到晚打打殺殺的,還學個名門的小姐,附庸風雅來著了?

“去街上逛逛啊,我不是遷就你嗎?愛學女孩子家穿戴。九歲就在街頭跟我搶珠釵的是哪家的活寶喲?噢?”紫殺毫不相讓,兩人又鬥上了。

元公子沒搭話,去牽了匹馬來,把韁繩遞給紫殺。

紫殺看他,不解,也不去接那韁繩。元公子一急,住她手裏一塞,推著她上馬。

“我要騎馬,你帶我!”

紫殺愣愣地翻上馬背,居高臨下地看著還在地上站著的元公子,看他沒上馬的意思,便道:“不是你非要跟我一匹馬的嗎?怎麼又不上來?”

元公子把頭一扭:“當然是你先把我拉上馬起了!”

“哦……你不會騎馬!求到姐姐了吧?叫聲好聽的!”紫殺不下馬,反在馬背上把手一攏,好整以暇。

“是,我怕馬又怎麼了?你拉不拉我上去?”

紫殺見他昂起的臉上一股橫勁,但眼裏卻隱隱有淚水波動,心下一轉,突然想起今天是北綱的生日。怪不得他要去溜馬。

當年北綱一走了之,堯小少哭得暈天黑地,後來才知道是去北方軍營裏,也算是逃過堯府之敗如此一劫。

如此一想,紫殺把手往下一伸,元公子立刻搭手上來。

“那我們去哪?”紫殺動了動身子,雖說元公子個兒不大,可要她一個姑娘家摟了個男人在前頭也怪別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