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脾氣卻也是數一數二的差,刁蠻任性還喜歡胡鬧,整天想要鋤強扶弱,劫富濟貧。

本來啊,上那丁家提親的人可多了,一半都是衝著那丁家家產去的,丁家家大業大,隨隨便便做個上門女婿可不就要一步登天了,再說了,那丁家小姐長得也不差。

可惜啊,上門的人全都被推了回來,說是丁家小姐早有了指腹為婚的未婚夫。

俗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話都說到了這,還有誰敢上門。

現在丁家小姐要成親了,嫁的還是指腹為婚的對象,丁家大宴流水席,鎮子裏的人都想要來湊個熱鬧,沾個喜氣。

敖寸心是被丫鬟們半推半拉回來的,她尋思著等到回了丁府後就悄悄的遛走,可還沒進門,就瞧見丁夫人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

丁夫人在丈夫和兒子死後獨自撫養女兒長大,對這個唯一的千金是多有寵愛,要什麼給什麼,才讓丁香養成了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整天做著個女俠夢,想要拜個好師傅,學一身好武藝。

她見到“丁香”已經回來了,皺著的眉也鬆開來了,迎上去就是一通沒多大殺傷力的教訓,“你這死丫頭跑到哪裏去了,明天都要成親了。”

她上下看了敖寸心一眼,看到她手裏那些個小玩意兒,恨鐵不成鋼,一敲她的腦袋,“又跑出去玩兒了!”

敖寸心腦袋上挨了一個暴栗,眼前的丁夫人的身影和她母後的身影隱約重合起來,讓她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難得乖順的隨著丁夫人進了府去。

丁夫人一路拉著她進了房間,有些慍怒,“你明天就要和沉香成親了,還到處瞎逛些什麼?”

“沉……香?”敖寸心好似聽丁香說過這個名字,就是她喜歡的那個人吧,聽名字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一個大男人還叫什麼香?

不過一個叫丁香,一個叫沉香,還真像是約定好的姻緣一般。

“怎麼了?你該不會又變卦了吧?”丁夫人急了,“這次可是你自己同意的,可不是我這個做娘的逼你的。再說了,劉家這門親事可是指腹為婚的,你要是現在反悔,我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啊。”

“我又沒說不嫁。”敖寸心轉了轉眼珠,這丁香還沒走多遠,要是現在讓丁家人看出什麼不對來,非把她抓回去不可,她好不容易下了決心,這一抓回來還得了?

丁夫人有些不信,上下瞄了她一眼,“這親事辦的也是有點倉促,等他把他娘從華山救回來,咱們再補辦一個。”

敖寸心愣了愣,試探著問道,“華山?他娘?”

丁夫人嘖了一聲,越發覺得今天的丁香不對勁了起來,也說不上哪不對,就好像變了個人似得,可這樣貌就是丁香啊。“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咳咳……”敖寸心隨手抓了桌上的蘋果咬一口,嚼了嚼掩飾尷尬。丁夫人的神情有些懷疑,寸心也不好接著再問了,揮了揮手扭開頭,口齒不清的說道,“那什麼,逛了一天我累了,您先出去吧。”

敖寸心站起來,要推著丁夫人出房間。

丁夫人抓開她的手,“丁香,你幹什麼,這是我的房間啊。”

“啊?”敖寸心呆了呆,勉勉強強的笑了笑,趕緊躥出了房間,“那我回房了啊!”

出了門後,敖寸心狀似無意的詢問了好幾個下人才找到丁香的房間。

“唉……”敖寸心把手撐在下巴上,支撐著她的腦袋。

她懷裏的丁香花掉了出來,“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劉沉香,是誰的兒子啊?”丁香花的語氣賊兮兮的,像是有什麼陰謀樣。

敖寸心湊近它,眯著眼一臉的不信,“你怎麼知道他是誰的兒子?”

丁香花得意的很,她當然什麼都知道了,“我有什麼不知道的啊,誒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啊?”

敖寸心有不詳的預感,本來她挺想的,現在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丁香花這麼說,那麼他娘肯定就是自己認識的神仙。可這也不對啊,丁香是人,就算是被楊戩灌注了些法力,但她還是人啊,跟她指腹為婚的沉香也該是人才對啊。

雖然理智告訴她要搖頭,但是好奇心占了上風,她捏起丁香花的小身板,威脅道,“再不說我就讓你粉身碎骨了。”

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丁香小花現在的這枝“身材”,可真是弱小的很,除了隱藏氣息,一點法力都沒有,連變成人都做不到。

“成成成,我告訴你,聽好啦,沉香的母親就是你那個念了千年的楊戩的妹妹楊嬋!”

“楊嬋?!”敖寸心差點失聲大叫起來。

翌日。

丁家的這場婚事辦的一點都不鋪張,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新郎新娘直接在丁府拜天地,大擺流水席。

劉沉香與劉彥昌站在丁府前迎客,劉沉香的臉上雖然有笑,但仔細瞧卻看得出來那笑不到眼底。

他的心裏有兩個人交織著,一半是小玉,一半是丁香。小玉是他喜歡的人,他想要和她在一起。而丁香,愛著他,他們有婚約,她是注定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