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做的。
雛菊有五種花語。第一種花語是永遠的快樂,第二種是堅強,第三種是告別,第四種是——
永遠埋葬在心底的真愛。
成長是美好的,可是這個過程是浸泡在淚水和血水裏的,很痛,也很苦,甚至會絕望。麵對著複雜的社會,我們的感情在巨大的現實前是那麼渺小而無力。
但這,也是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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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網吧。
“我說你啊,到哪裏都忘不了圍棋。”我好笑地走到佐為身邊。佐為正觀看著一個歐吉桑下網絡圍棋,臉頰繃成了一個可愛的包子形。
“怎麼啦?”我望向他。
“呐,光,你快提醒他一下啦!”佐為急急地說,“要用‘長’而不是用‘尖’啦!”
“呃?”我也跟著觀察起局勢來,“不會啊。我覺得‘尖’也不錯啊。”
“可是用‘尖’就會丟失整片左下角了啊!”佐為迷茫地說。
“才不會呢!”我篤定地說,“隻要後麵治孤就行了!”
“治孤?!”佐為叫道,“不可能!對方已經封死所有的出路了!”
“怎麼不可能?!”我不服氣地說,“要是我就可以治孤出一條活路來!”
“別胡說!”佐為生氣了,“我都沒看出的活路你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
這句話就像個詭異的魔咒,幻化成了一種冰冷的屏障橫亙到了我和佐為之間。佐為明明就站在我的身邊,我卻覺得他的麵孔仿佛隔著重重的大霧,那麼陌生,怎樣眨眼都無法看清他真實的表情。
這種感覺,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四年前的會所,我漂亮地下贏了洪秀英。
尹老師說:“觀看了這一局後,我有些相信你就是sai了!”
然後我說:“總有一天我進藤光要取代sai的地位!”
我明白:我和尹老師這番自以為是的話,傷了佐為的心。
可是現在,佐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隻不過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我做錯了什麼?!
你憑什麼說你沒看出的活路,我就一定不可能看出來?!
就因為我的棋力遠遠不及你?!
少瞧不起人了!!
佐為!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下“尖”以後,對方果然封死了他的棋路。歐吉桑焦頭爛額地想了一會兒,終於放棄了局麵。他剛想把鼠標挪向“中盤認輸”,我趕緊阻止了他。
“歐吉桑,可以讓我來下嗎?”我禮貌地問。
“哎?”歐吉桑許久才反應過來,“哦,哦,好啊。”
“謝謝你!”我喜出望外地鞠了個躬,坐到電腦前當即揮師左下。
你來我往了好幾手,我發現要想瓦解圍城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對方來自中國,應該也是個職業棋手。他的步法是顯而易見的宇宙流,招式老練,官子厚實,可致命的是靈氣不足,墨守成規得厲害。
嘿,就衝著這個,我就有把握治孤出一條血路來。
不出我所料,對方輸了一目半。
歐吉桑注視著盤麵連連驚歎著。佐為則是震驚地張大了嘴巴,深藍色的眸光變幻不停。
“你是sai嗎?”對方忽然打來一句話。
——他以為我是sai!
——那就說明我的實力有進步了?!
“不是。”我打上。
“你是職業棋士嗎?”
“是的。”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進藤光。”
“你就是北鬥杯日本代表團的大將嗎?!”
我微微愣了一下。他怎麼知道的?
“是的。”
“幸會!我是中國代表團的團長楊海,現在在首都國際機場,五個小時後就要到東京了。”
——哎哎哎哎哎哎?!
我拍了拍腦袋。是啊,北鬥杯快開始了呢!既然中國的代表團快到東京了,那棋院應該有人過來接機吧——
“進藤。”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啊!”我嚇了一大跳,眼看著就要摔下椅子了。幸好有人伸手及時抓住了我。
“塔矢亮!”我撫著怦怦直跳的心髒,“你怎麼總是悄聲無息地出現啊!”
“你怎麼會來這裏?”塔矢麵無表情地問,眼睛仍注視著屏幕上的盤麵。
“來送一個朋友出國。”我簡短地說,“你是來接機的嗎?”
“嗯。”塔矢點了點頭,“韓國隊和中國隊今天都會來。韓國隊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哦。”我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隻好站起身,“……那我就先——”
“我有話想對你說。”塔矢清冷地打斷我,二話不說地將我拉到候機大廳的角落裏。
“什麼話?”我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