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西索繼續說:小伊~席巴先生還會吹那隻風笛嗎~

爸爸有一柄白色的風笛,但我從未見他吹奏過,他隻是很喜歡偶爾把它拿出來,擦一擦,溫柔地看很久。

西索沒有停下的意思:金送給他的~在自己的婚禮那天~

我已經分不清西索所說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西索說過,騙人的前提是,了解真相。

瑪琪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純劇情,基本無笑點*_*  在沙漠裏做的夢,仿佛都是滾燙的。在夢境中,奇犽用肢曲挖出了我的心髒,嘴角卻掛著庫洛洛那分不清是悲憫還是嘲諷的微笑。我慢慢地睜開眼睛,心裏一片寂靜。

我發現自己最近狀態很差,先是無知覺地陷進了對方的迷宮,又遲鈍地沒有完全避開三次凶險的攻擊。而最後,將手指插入目標胸膛的那一刻,我的眼前已是一片黯淡的雪花。

嗜血的蠍子,在踉蹌的我投下的陰影中爬行著,排列整齊得可怕。

等我回到約克郡時,一個夏天已經過去了。

迎麵吹來秋季那溫涼而帶著熟梨子香氣的風,我想起庫洛洛說,瑪琪最喜歡一種在深秋綻放的,火紅色的夜雛菊。

我站在電話亭,握緊聽筒,但電話那頭,隻有長長的“嘟”音。

罷了,還是先找家旅店,簡單處理一下傷口。

我在浴室裏,一顆一顆地取下之前在沙漠中□身體裏支撐經絡麻痹疼痛的三十七枚釘子,每一下,都痛得我的大腦空白一片。

這段時間裏,我一個人靜靜地養著傷。每天,隻是下午四點左右出門,在十字路口邊的書店裏,拿一份報紙,然後走到便利店,買一袋麵包,三個蘋果和一罐咖啡。

我完全失去關於西索或者旅團的消息。

也許是太累了,或者被疼痛侵蝕得太深,我並沒有對此感到不安。

直到飛坦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時間去喝酒。他的聲音,灰暗沙啞得讓我驚訝。

我問他怎麼了,他並不回答我。他點燃了香煙,卻沒有抽,直到煙灰散落,煙頭的一點殷紅,烙在了手指上。

他喝了很多很多杯,然後失神地問我:我為什麼還沒醉。

我問他最近有沒有見過西索,他突然彎下腰,吐了一地。

然後,我把飛坦扛到了蜘蛛的據點,卻發現,那裏已是一片空曠寂寥。

第二天,飛坦沒說一句話就離開了。

我突然感到無力而絕望,因為無法否認自己其實一無所有。

我來到了流星街,這片荒涼的被世人遺棄的存在。

灰色的天,灰色的管道,汙濁的機油混合著血流淌在街道上。肮髒的人們隱藏在黑暗中行走,仿佛是灰色的影子。廢棄的工業原料和垃圾中,難以提取到食物,卻很輕易地可以合成麻痹神經的毒品或米幻劑。各種禁忌的交易在這裏,都是為了獲取麵包和水的正常活動。

我想,這就是庫洛洛他們長大的地方。

我來到了曾經在那張照片裏見過的廢棄金屬山。

庫洛洛孤單的背影,在一叢火紅得仿佛在燃燒的菊花中,好像被吞噬掉了一般。

而他麵前的三個十字架上,分別寫著:窩金阿森納,派克諾妲阿莫西夫,瑪琪魯西魯。而夜雛菊,簇擁著它們。

我無聲息地,退進了陰影裏,因為覺得眼睛仿佛被燙得難受。

庫洛洛沒有回頭地說:伊路米,你出來。

庫洛洛說,瑪琪死了,她的血,染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