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暗戰 8、孤身陷魔窟(1 / 2)

阿真趴在榻榻米上,摸了摸許靈兒的額頭,又給她把了脈,立刻用手捂住了嘴,流露出極其恐慌的表情,頗顯內疚地講道:“對不起、對不起,靈兒小姐,奴婢沒能把你照顧好,都是我的錯!”說著,掉下來幾滴眼淚。

“小怏小病不要緊的,謝謝你!阿真。請你給權三郎先生說一聲,也許得明日才能走了,讓他不要責備下人。拜托了,阿真……”

聽著許靈兒的聲音越來越弱,阿真打著哆嗦站起身來講道:“請小姐多多保重!”說罷,轉身出了房間。

當院傳來了權三郎的責罵聲,阿真不停的哭泣,這時,許靈兒的耳中開始翁翁直響,不一會兒,就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靈兒睜開了眼睛,發現阿真跪在自己的身旁,有一位老郎中正在幫自己把脈。

發現許靈兒醒了,老郎中講道:“小姐,你可能是太累了,中了風寒,我先給你開些藥,平時多注意歇息,吃上幾天就好了。”

“對不起,靈兒小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阿真說著,又落下了眼淚。

“謝謝你阿真,這怪不得你的。”許靈兒說著想起身,突然感覺腹中奇痛無比,昂了昂頭又躺了下來。

“阿真小姐,按照我的方子抓藥去吧。”老郎中起身講道。

阿真趴在榻榻米上安慰道:“吃了藥就會好的,請小姐好好歇息。”說罷,便帶著郎中離開了房間。

接近中午時分,阿真端來了一碗湯藥,許靈兒吃完後便又睡了一覺。

到了深夜,等許靈兒醒來了,阿真給她送來了一鍋鹹粥,她隻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在阿真的服侍下,雖然吃著老郎中的湯藥,許靈兒的飯量有了,可是一點也不見好。

權三郎每天都來一次,顯得十分急躁,見到阿真便破口大罵,對此場景,許靈兒認為這是權三郎的邀功心切在作祟,自己反而不著急了。

第四天,權三郎又把阿真等人大罵了一頓,他匍匐在許靈兒的榻榻米前,殷勤地講道:

“真對不起靈兒小姐,請問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請不要責怪阿真她們,病是自己得來的。”許靈兒答道。

權三郎歎道:“我看那個日本郎中真是廢物,怎能比得上大明國的醫生,這要是令尊在這裏的話,就不會讓小姐受苦了,唉!”

對於這個倭寇,許靈兒對他充滿了無比厭惡之情,但此刻卻拿他也沒辦法,問道:“權三郎,能講一講你的家世嗎?”

“啟稟小姐,在下本是伊集院之後,是真正的武士家族,隻因島津貴久攻陷鹿兒島,伊集院戰敗後,被迫追隨‘薩摩徽王’王直,流落到了明國沿海,我是在那裏長大的。後來,明國平叛,我便來到了伊岐島,投奔了大舵主鄧碧川。”權三郎答道。

隻可惜當年在平海衛城沒殺掉他,以至於在伊岐島平叛時,讓他趁機綁架走了父親和朱均旺大叔。許靈兒明白,像權三郎這樣的人,心中永遠也擺脫不掉武士的情結,為了能重新當武士,他什麼壞事都能做得出來。

發現許靈兒半天不語,權三郎講道:“也許令尊已知道你到了京都,但我們現在還去不了北莊,請給令尊寫封信報個平安吧。”

“我感覺今天好多了,套上一輛馬車,我們就能走。”許靈兒答道。

“武田勝賴在甲府召集兩萬兵馬,正在準備進攻德川家的領地長筱城,德川家康老爺派人求救,請求織田權大納言老爺派兵支援。也許你不知道,織田老爺的戰線拉得太長,根本就幫不了德川家康,但甲府的亂波已在琵琶湖畔布滿了暗哨,隨時在監控著京都、近江、越前和尾張等地的動靜,如果我們趕馬車去往越前,就你現在這個狀態,可真是太危險了。”說著,神色凝重的權三郎搖起了頭。

許靈兒答道:“嗯,爹爹要是知道我在京都,他必然放心不下,那麼,如果他來京都看我,豈不是更加危險?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還不知道我到了京都,那就沒有必要寫這封信。”

既然許靈兒不肯輕易就範,權三郎隻好勸道:“小姐說的是,日本的郎中真是廢物,我是怕耽誤了你的治療,有令尊在你身邊就好了。”

“嗬嗬,沒有大礙,這種病有個三、五天,自然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