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爺,沒按約定的時間來,遲了幾天,還望不要怪罪。”
聽了祥山的話,陸夫人一臉納悶的神色,“我還自己念叨呢,這約定的日子都過去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來?本想派人去問的,又想著‘明天就來了’這種話,就一直在等著呢。”
“是是是。”祥山連連點頭,解釋道:“約定的日子是哪天,我們一直在心裏記著呢。遲來了幾天,是因為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事出突然,也棘手,我們不得不先行處理。”
“最近發生了事情?”陸夫人轉頭看了看身旁坐著的陸階,又看向祥山和立銘,皺著眉頭問道:“什麼事情?木場的嗎?”
“自然是木場的。”祥山點了點頭,看著桌子對麵的立銘,甩了甩頭,歎了口氣,轉過頭來對陸夫人和陸階抱了抱拳,說道:“少爺坐家之前,和桃花閣有一筆新談的單子,還記得吧?”
陸階趕忙回答:“肯定記得,我們當時還請桃花閣裏派來的人吃飯了呢。”
“沒錯,就是這一筆。”祥山臉色嚴肅,“前幾日,桃花閣派了人、派了車馬來拉貨了,結果就出了這事兒。”
“怎麼了?”陸夫人的上身朝祥山的方向傾了傾,“咱們的材料有問題嗎?還是他們毀約了?”
“不不不。”祥山連忙搖頭,“咱們的材料從來都沒有過問題,這次也是一樣。他們自然也沒有毀約,否則也不會來取貨了。”
“那到底是什麼事兒?快說!”陸夫人有些焦急了。
“來拉貨的是桃花閣的,我們就想著,讓喬春輝去跟他們對接。他們原來是一起的,熟識一些,也好說話一些。我們的本意是讓事情往更順利的方向發展,結果誰知……”說到這兒,祥山眉頭緊鎖,一臉懊惱。
陸夫人落在祥山臉上的目光沒挪地方,等著他繼續說。立銘見狀,又見祥山垂著頭氣惱,連忙清了清嗓子,“夫人,少爺,我說吧。”
“你快說,到底怎麼了?”陸階壓著心底的焦急吩咐立銘。
立銘點了一下頭,說道:“喬春輝點貨的時候還好好的,沒出什麼岔子。點完貨往桃花閣的車上上了貨,他們也就準備走了,到這兒一直是順利的。結果喬春輝把他們送到木場大門外時,我們那時也都沒注意,等我們留意到,外麵已經吵吵嚷嚷的了。我們趕過去時,喬春輝已經把那邊的一個人給打的鼻青臉腫的,打趴在地上了。”
陸階眉頭一皺,“啊?打人?怎麼會這樣?”
立銘繼續說道:“我們問他們,他們就說是我們木場的人出言不遜啊如何如何的。他們來的人多,有兩個人把被打傷的人送到醫館去了,其他人扭著喬春輝就要去衙門,我們怎麼勸、怎麼攔,都攔不下來。”
陸階垂了垂眼皮,“然後呢?衙門去了嗎?”
“去了呀!”祥山抬起頭,接著大家的話說道:“去了之後,衙門裏派人去醫館查看了那人的傷勢,又問詢了桃花閣那些人和我們這邊跟著去的人,還有喬春輝本人。事實確鑿,就把喬春輝給打入大牢了。”
“嗯……”陸階微微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不過,他打人了,確實是他的不對,大牢裏待幾天也沒什麼不好。但是,他為什麼要對那些人出言不遜呀?哪來的這個必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