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疆笑嘻嘻的,“少爺,高老爺去了,可靳老爺在老家還好好的,你何以不是個‘少爺’了呢。”
靳建旻笑了笑,旋即嚴肅了下來,“你這話,雖然有理。但是名義上,這還是高家的地盤,不可如此張揚。我父親,以後也不許提起。”
“是是是。”王疆忙不迭地點頭,“明白,少爺,明白。”
靳建旻轉回身去,一一掃視著箱箱櫃櫃,“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拿下木場了。既然已經順利到手了,那些胡青苦練字跡篡改的契約就沒必要留著了,把原契約存放回去,篡改過的契約都燒了去。”
……
第二天,太陽依舊燦爛,這樣的晴空已經持續好久了。
午後,陸夫人不聽勸,到小祠堂抄經去了。見陸夫人十分堅決,陸姣也就沒有過多阻攔。
“由她去吧,寫寫字、抄抄經,起碼能靜心,不至於有時間多想,徒增煩惱。”陸姣站在正屋門口,看著陸夫人頭也不回的背影說話。
陳鴻茂站在一旁,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就由她去吧,總比憂思苦慮強得多。”
“是呀。”桂喜舒了口氣,“抄經,還能為家裏祈福,也是功德一件。”
陸姣轉頭看了看桂喜,沒有答話,隻說道:“桂喜,月梅,母親不讓你們跟著,但是你們倆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看一看、問一問,是不是需要研磨了、需要喝水了、缺了紙了什麼的,要操心好,免得事事不便,母親泛起煩躁。”
“是,小姐盡管放心,我們一定操心好。”桂喜和月梅應道。
陳鴻茂看著陸夫人走遠了,輕聲道:“那我們先回雅清園吧。”
“好。”陸姣點點頭,轉了身。
剛進雅清園的屋裏,來順在院門口喊話,“小姐小姐,快,有客人,有客人。”
“客人?”陸姣發著疑問站起來,招呼來順進院子。
來順邊走邊稟報:“幾個堂爺爺、叔伯們,還有堂兄弟、未出閣的堂姊妹們,全都過來了。”
“哦!”陸姣整了整衣服,“我知道,昨兒下午我叫寶心去挨家通知的。雖然小輩出喪隻允許自家人從簡舉行,但是這事兒不跟親眷們說一聲是不行的。”
“原來如此。”來順點點頭,問道:“那……小姐,現在過去嗎?都去和晏廳唄?我去請夫人吧?”
陸姣看了看身旁的陳鴻茂,“要不我們兩個先過去吧?母親……要不待會兒再去叫?可這樣是不是不禮貌?但我又不想打擾母親,她才剛去小祠堂……”
“嗯……”陳鴻茂略一沉吟,“不管怎麼說,咱們好歹先過去,爺爺們都來了,別人他們久等了。”
說罷,努了努下巴,“走,邊走邊說。”
來順跟到一側,“那我這會兒去不去請夫人?”
陸姣想了想,跨出院子門檻,“大輩小輩都來了,你還是去請吧,要不然實在不妥。”
“是,我這就去請。”
“嗯。”陸姣點頭,“母親在小祠堂,你快去吧,我們兩個先快步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