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臉上明媚的笑容,看著子墨:“我不知道胡斐喜不喜歡我,我隻知道我喜歡你。”子墨聽聞眼睛微微一眯:“這……”子墨說完掐訣身子忽然消失在了阿寧的眼前。阿寧望著他消失的方向的臉上現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師父這是在向她解釋嗎?她以前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胡斐的大劫引來很多小妖的關注,特別是邊山中的一些小妖,紛紛出山站在遠處觀看渡劫的胡斐,觀看一個妖渡劫的全過程,這對她們以後的修為有莫大的好處。不過她們並不敢靠的太近,因為那股威壓,沒有一個小妖能受的了。隻是片刻的功夫,胡斐成功的渡過了三道雷劫,而此時劫雲好像是被激怒了似的,一道淩厲的雷光直衝而下,好像要把他劈成飛灰。“哈哈……”胡斐仰天大笑了起來,全身都彌漫著一股蓬勃的靈氣,手中長劍衝天,直衝而上,整個身體直麵雷雲,刹那間,將雷雲斬成了碎片。頓時,雷雲沸騰了起來,一道道雷光不停頓瞬間擊向了胡斐,隻見他渾身白光環繞,手中飛舞著長劍,將一道又一道的雷光斬成了碎片,口中更是發出一聲聲大笑。寰奇宮裏麵韓羽見此,臉上現出一個輕鬆的笑容,轉身坐在了花盆前。他已知這次的雷劫,對胡斐構不成什麼威脅了。遠處觀看雷劫的眾小妖卻紛紛議論了起來。“這是分神大劫嗎?這是什麼妖竟如此的霸氣,可以這樣輕鬆的麵對雷劫!”無數小妖望著遠處渡劫的胡斐忍不住感歎道。“看著方向,應該是靠近寰奇宮,難道是那守護寰奇宮的長老在渡劫?”“你說的也有可能,也隻有他們才有這麼高的實力,就是不知道這次守護寰奇宮的是誰?”“無論是誰,都是我們能議論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聞昨天發生在山外的大戰,聽說顛倒眾生出現了!”“你從那得的消息,聽說了,真不知道那些是什麼小妖,這麼不長眼,他們簡直是在找死,但這些與渡劫之小妖有什麼關係。”“你們看到那把長劍了嗎?我猜他應該就是塗山氏胡斐。”“真的假的?他怎麼出現在這裏?難道這次守護寰奇宮的是他?”“真的是他,你們看那把劍,還有彌漫開來的劍氣,即使離的這樣遠,我還是能感覺到。”眾女妖聽了她的話,紛紛扭過頭去注視著她,有些女妖當即看出她認出了她,曉得她是結丹後期的修為,對她的話已信了八分。“喔!顛倒眾生,難道他這麼快就進入分神期了,看來又多了一位高手!”“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他即使沒有進入分神期也是一高手!”一位年輕女子當即反駁道。許久,雷光散去,天空放晴,渾身都散發著白光的胡斐徐徐飄落在地上,他穩穩地站在沙土上,手中的長劍忽然變成了粉末,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但他的眼睛明亮。整個人站在那裏宛如一把出鞘的寶劍。“恭喜你徒弟!”子墨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側,恭喜道。胡斐微微點了點頭,轉身掐訣跳進了寰奇宮裏麵。韓羽很是淡定的瞟了一眼衝進來的胡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她:“你晉級實在太慢!我記的百多年前,你就進入了出竅後期,直到現在,整整一百多年才提升到現在這樣的地步,明明有那麼好的機遇,你師父也為你創造了機會,直到現在你才突破,你師父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晉級太慢?整整一百多年才從出竅後期提升到分神期!這一句話讓緊隨在胡斐身後進來的子墨幾乎一口血噴了出來!這話絕不誇張,子墨好半天才算把翻騰的氣血平息下來。隻覺的滿眼睛糾結,他眼睛複雜的盯了一眼韓羽。韓羽方才的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氣自己了!即使自己再淡定,再怎麼假裝聽不到、不曉得也不行了!我徒弟,區區一百年從出竅後期進入分神期,你居然還嫌慢!這話你怎麼說出來的?這話你老小子怎麼敢說出來!我可記的當年你還用了兩百多年。這句話傳出去,你就不怕被人笑死。居然還說什麼才提升到了這地步……你竟然還嫌慢。子墨的臉上現出一抹苦笑,走到韓羽的對麵坐了下來。韓羽見子墨的表情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變成了黑臉,他臉上現出一個壞壞的笑容,餘光瞟了一眼低著頭好像很慚愧的胡斐。他故做高聲的咳了一聲:“你雖然用了整整一百年,但總算是突破了分神期,這一點你師父還是很肯定的。”胡斐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沉聲說道:“是徒弟不夠努力,給墨師父丟臉了,徒弟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爭取早日追上霸下韓羽聽聞再也忍不住得意的大笑了起來,爽快的說道:“好樣的。好樣的,這才是墨老頭的徒弟,你一定可以辦到。”子墨的臉上現出貌似不想聽的表情,他慢慢地閉上了眼,幹脆一揮手,布了隔音結界。他不敢再聽下去,因為他害怕如果再這樣聽下去,他會忍不住動手,你這老小子,你還給不給我徒弟活路了?韓羽見子墨布了隔音結界,臉上現出一抹狡猾的笑容,看著胡斐急切的詢問道:“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情況我一清二楚,根本就不該在此時此刻突破的?”胡斐抬起頭看著韓羽急切的模樣,臉上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道:“我師父叫您老人家問的嗎?”“你是傻了,還是怎麼了?你師父和我不一樣嗎?”韓羽瞪圓了眼睛像看傻瓜似的看著胡斐。“以前我也這麼認為,但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遲遲進入不了分神期,而我現在的想法變了,才曉得我以前錯的有多麼離譜。之前我想。我喜歡一個人,她卻不喜歡我,她喜歡我師父。”胡斐點了點頭道。韓羽道:“你師父喜歡她,你就應該放手。”“韓師父你太高看我了,雖然之前我隱隱約約感覺到她不喜歡我,但我卻放不開。現在我想通了。喜歡一個人就要讓她幸福。”胡斐臉上現出一抹苦笑,慚愧的說。“這怎麼可能,就你那傻裏傻氣的模樣,這番大道理你怎會是說出來的,老夫不信。”韓羽吃驚的盯著胡斐,一臉的疑惑。“一切皆有可能,以前我太執著了。”“我還用你說?說重點!”韓羽瞪了一眼胡斐,不滿地說道。“我想通了劍道,是因為小七的這番話,使我恍然大悟進入了分神期。”韓羽臉上一動,眼睛微微一閃,壓下心中的急切沉聲問道:“這劍道是什麼?”“這劍道就是放下,隻有放下才會有得!這是我經曆大劫時,經小七的話,在天道下所悟的。小七並非凡人啊。“屁話。不是凡人難道還會是天仙,我曉得那小子不一般,這世上劍修是少之又少,你在這一領域算是頂尖的。超過你的一隻手能數的過來,連你之前都不能領悟的道理,隻憑小七一個十幾歲的小子能領悟的出來?”韓羽瞪了一眼胡斐,捏著自己的眉須,皺著眉頭來回的踱步。胡斐看著樣子有些苦惱的韓羽,餘光瞟了一眼麵無表情喝水的子墨。輕聲說道:“我不管阿寧是喜歡誰,我隻知道阿寧是我小師妹,敢傷害阿寧的人,就是我胡斐的敵人。”韓羽聽聞忽然站定,扭過頭認真地看著胡斐,臉上現出一個欣慰的表情:“你能這樣說,我很欣慰,你倆是師徒,我不希望看到你們中一個受傷,子墨也夠苦了。既然你已找到了大道的方向,就努力吧!阿寧還很弱,小七也需要你的保護。”胡斐聽聞點了點頭:“韓師父,你能猜到小七的身份嗎?”“去!去!去!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打聽的,等時機到了。小七自然會說。”韓羽瞪了一眼胡斐,轉身坐在了石凳上,心中卻已泛起了驚天的波浪。正如胡斐所問的那樣,對於小七的身世,他有了一定的猜想,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現在才會如此的心驚。如果自己的猜想是對的,後果自己真有些不敢相信,如果小七真是那個人,那小七本身就是麻煩的源頭。小七會讓任何小妖動心。韓羽皺著眉頭,腦海裏不由地響起了那天小七所說的話,師父如果我真把天捅了一個窟窿,你能替我堵上嗎?現如今再想起這句話,韓羽心中不由地升起一絲苦澀,徒兒啊!如果你真是那人。那你就太高看我了,師父雖然修為高深,但與天下為敵,師父從來都沒有做過,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你可千萬不要是,不然就連師父都保不住你。韓羽在這邊沉思,胡斐再旁邊想,對於小七的身份,他很好奇,但他曉得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