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董笙忙向許庸躬身一揖,又向陸天豪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太守大人,多謝陸伯父。”
陸天豪撫須點頭,甚是滿意,那許庸更是擺手道:“小事一樁,小事一樁,陸莊主多次在本官麵前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但願日後能夠成為國之棟梁,那麼我這封薦貼也就值了,哈哈……”
董笙聽了,躬身再拜,隻是尚未答話,卻聽與自己相對而坐的陸雲裳冷哼一聲,“什麼一表人才,不過諸多浪子中的一個。不,比那些紈絝膏粱子弟還不如,至少人家敢作敢當,不像某些人,自己做的事卻讓他人來掩蓋,虛偽,哼!”
一旁,陸夫人聽了低聲喝止:“裳兒,不得無禮!”
太守大人見陸雲裳似乎對董笙有些成見,不由一愣,轉過頭看著陸天豪,笑道:“陸兄,這……”
陸天豪朗聲一笑,“呃,裳兒對董笙有些誤會,小孩子嘛,吵吵鬧鬧也是常事,不必理會他們。來,許大人,陸某再敬你一杯。”
許庸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瞥眼望見陸雲裳嬌滴滴的樣子,不時與董笙擠眉弄眼,在他眼裏倒像是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再想到平日陸天豪對待董笙的態度,當即心中明白了幾分。
“陸兄,倘若董公子順利進入太學院,我看以他的資質就是進入內院也大有可能,到時候你這位乘龍快婿可前途無量啊,哈哈……”
許庸此言一出,宛如一道驚雷忽地劈了下來,座席之上盡皆愕然。
陸天豪的手頓在半空,陸夫人麵色微變,陸雲裳則滿臉羞怒,而董笙幹脆一口酒噴了出來,酒星沫子有些還飛到了陸雲裳的臉上。滿座之上,反倒是坐在末位的泰來和寒鋒最為淡定,仿佛什麼也沒有聽到,兩人正相顧討論著什麼。
陸雲裳用絲絹輕輕將臉上的酒星沫子擦去,厭惡的望了董笙一眼。看到他絲毫沒有道歉的樣子,反而有些幸災樂禍,陸雲裳忽地起身,嬌斥一聲,“不吃了!”
“裳兒,裳兒!”
陸夫人叫了兩聲,仍不見陸雲裳回應,於是忙起身向許庸微微欠身,柔聲道:“許大人,失陪了!”
看到這一幕,許庸微微有些尷尬,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竟然惹出了如此之事,看著陸天豪幹笑道:“是本官失言了,失言了!”
陸天豪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笑道:“我這個女兒啊從小被我慣壞了,來,來,吃菜,吃菜!”
回到房間,陸雲裳板著俏臉坐在椅子上,恨聲道:“這個董笙,經過看我笑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小婢女雙兒也跟著道:“就是,在咱們陸家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門都沒有!”
“哎呀,”陸雲裳聽了心中更加煩躁起來,“這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