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的。白圖圖稍稍抬頭,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常盛。也不知道常盛是不是明白他的意思,又問了句:“明天可是要去賣小兔子的,你確定要去嗎?”
小團子的原型是小兔子,常盛不知道他是怎樣看待這些普通兔子的,所以特意多問了句。
白圖圖眨眨眼,他並不關心那些兔子。雖然他是兔子精,但這世間的規矩早已定下,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本體是某一種動物就勢要維護這個種群,他沒那個能力,也忙不過來。
看白圖圖並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反應,常盛便明白了。
“快點吃吧,時候不早了,明天咱們坐村裏人的牛車進城。”
嗯!白圖圖抱著草努力嚼,三瓣小嘴兒一撇一撇的十分有趣。常盛幹脆把書合上看他吃草。
把草吃完,白圖圖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把自己的小爪子舔幹淨,又扒拉了下臉頰,待把自己清理幹淨後,睜著雙黑亮的大眼睛看常盛:我好了!
真是乖巧的小東西。常盛眉眼溫和地笑了下:“那睡吧。”
一如既往地占據常盛枕邊的位置,白圖圖看常盛規規矩矩地把手放在身側,閉上眼,浮躁的心也跟著慢慢平靜下來。
今日情緒大起大落的他沒心情去修煉,幹脆和常盛一塊睡了。
微涼的夜風夾帶著淡淡的花香從大開著的窗戶吹進來,輕輕拂過男人舒展的眉頭和小兔子含笑的嘴角,直直吹進黑甜夢鄉的深處。
第22章 撒潑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於10月2日入V,謝謝各位小可愛一直以來的支持,鞠躬!
PS:10月1日停更一天日準備萬字更新!各位小可愛國慶假期過得愉快呀!祝祖國母親越來越好!(*^▽^*)
翌日一大早常盛就讓大花看家,他背著背簍帶著白圖圖和兩籠兔子去村口等村人的牛車。
其實他不太想和村人一起進城,可要帶進城的東西有點多,扛著走路遠累不說主要怕驚嚇到小兔子。
“哎,常大,你哪來這麼多兔子?”同要坐車的村人好奇地問道。
常盛語氣淡淡:“我幹娘養的。”兩籠兔子,一籠小兔崽子一籠野兔。野兔和家養的兔子外形上有些差別,但一般人不注意觀察不會發現。
聞言,等車的村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震驚之色。
之前有傳言常盛認了張寡婦做幹娘,有人去問張寡婦,張寡婦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大夥便猜這事或許不是真的,隻是為了堵住李春花那張嘴,可現在常盛卻當著大夥的麵親口坐實了這事。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有兩個站得離常盛稍遠的村人不由交頭接耳,藏在常盛懷裏的白圖圖動了動耳朵,聽到兩人說什麼“真是作孽”的話。
白圖圖疑惑地眨眨眼。誰作孽?
“籲!”一個穿著灰布衣裳發須皆白的老頭把牛車趕過來,招呼村人上車。
常盛把兔籠子搬上車,把背簍卸下,轉身給了老頭三文錢。
趕車的老頭人稱沈老伯,當年逃荒的時候攜家帶口的來到常家村落腳。他家裏老妻已病逝,大兒子在家種地,小兒子在城裏做活。他年紀不小了,可身子骨硬朗,又坐不住,便每日趕著牛車進城走走逛逛。如有村人要進城,可以搭順風車,每個人一文錢,小孩免費。
常盛自覺背簍和兔籠子占了地方,於是給了三文錢,可沈老伯直接把兩文錢還給他:“給多了。”
眼前的老人雖然滿頭銀發,但身板硬朗挺直,雙目炯炯有神,常盛和他對視了一眼,把錢收了回去。
有人覺得老人載人進城收錢是想賺個買酒錢,但顯然老人隻是圖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