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白圖圖瞪大眼,氣得用手指指著自己:“我是外人?”說罷,緊緊盯著常盛問:“常盛,他說我是外人!我是外人嗎?”
常盛有些頭疼,把他的手指按回去:“別聽他胡說。”
白圖圖轉頭對常武哼了聲:“聽到沒有!我不是常盛的外人,我、我……”白圖圖想了想,道:“我是他內人!”
常盛額角突突直跳,把白圖圖拉到一旁,眸色冰冷地對常武說:“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我不想和你們家任何一個人有關係!常勇是你兒子,請你收回去養著,我不需要!”
“你!”常武臉色發白,覺得難堪又受傷。
他在山上想了一個早上才忍痛做出抉擇,常盛居然不領情?
“常盛,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常勇的嗎?”
常盛不想再和他廢話,直截了當地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就是我日後無兒無女,我也不會過繼常勇。”
常武惱羞成怒:“常盛,你就不怕無人送終?”
常盛麵無表情,牽著大黑往前走。
常武在後頭大叫:“常盛,現在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你不行,就是娶了媳婦也無法生兒育女!你現在拒絕我,日後別來求我!”
什麼?白圖圖腳步一頓,猛地回頭:“你什麼意思?常盛什麼不行?”
常武冷笑:“他不能人道!”
白圖圖:“???”
“你、你胡說八道,常盛他哪裏不行了!”上回常盛誤吃淫蛇,差一點、差一點就把他……
白圖圖臉上泛紅,偷瞄了常盛一眼,發覺男人麵覆寒霜,神色陰鬱地望著常武,臉上的熱度盡褪,心中充滿了愧疚。
常盛定是很生氣了,可是他卻不能出麵為常盛作證。
他不能把那件事說出來,因為他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三更半夜的會出現在常盛床上,更害怕會暴露兔子精的身份。
常盛收回森冷的目光,不再理會常武。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管不了別人說什麼,而且這種事他也無法解釋清楚,總不能叫他脫了褲子當眾來一發。
李春花這女人真是夠陰損的,居然給他扣一頂性無能的帽子。
如果他和普通人一般娶妻,妻子無所出還好,要是生了,嗬嗬……,你常盛頭頂就綠得發亮了!
看他一直冷著臉不說話,白圖圖小小聲地叫了聲:“常盛……”
常盛斂了身上的寒意,溫聲問:“怎麼了?”
“常盛,你別生氣,我知道他是在胡謅的,你沒有不行……”白圖圖難過得想要哭。
男人大抵都會介意被人說不行,可他卻不能幫常盛澄清!
頭頂被溫厚的大掌覆住,耳邊響起常盛無奈的聲音:“小孩子家家的,別管那麼多。”
“可是……”
少年抬頭巴巴看著自己,濕漉漉的眼眸飽含擔憂,常盛抿了抿唇,道:“這種事不需要去解釋,而在於身體力行。要和我過一輩子的那人知道我行就可以了。”
許是從未說過這般直白露骨的話,常盛說完便不自在地挪開眼。
白圖圖愣在那。
過一輩子?
輕輕咬咬唇,白圖圖眸中閃過幾分羞澀,而後乖乖地點頭:“我知道了。”
看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常盛鬆了一口氣。
和頂著張春夢對象的臉的少年談論這種事情,他總覺得是在褻瀆少年。
平複好心情,白圖圖四處環顧繼續找野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山上的野雞似乎少了。
常盛也察覺了,他仔細觀察周邊環境,沒發現野豬群留下的痕跡,倒是發現不少人走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