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那他們去哪了?
常盛心急如焚,忽然想到大黑咬著他衣袖要拉著他走的模樣,心頭一跳,急急下山。
腳步匆忙的跑回家中,常盛把大黑牽出來,撫摸它脖頸道:“大黑,早上圖圖騎著你去哪了?你快帶我去找他!”
大黑仰頭噴氣,一陣風似的把人帶到碼頭。
“咦嘿嘿嘿!”站在河岸邊,大黑伸長脖子衝河麵上的船隻嘶鳴,常盛搖搖欲墜,一顆心猛地往下沉。
圖圖坐船走了?
“嘿,咋這黑馬又跑回來了?”在碼頭搬貨的工人看到大黑,驚訝的叫道。
聽到這話,常盛猛然回神,急步走到對方麵前詢問。
工人們對大黑印象十分深刻:“有個長得和天人似的白衣小公子騎著黑馬而來,然後把黑馬丟在碼頭,自己跳上船走了!”
“哦,好像還有一隻大花貓吧,那大花貓跳水去追那小公子,小公子把它撈上來,一人一貓一起坐船走了。”
常盛站在碼頭看著蒼茫的水麵,感覺心像漏了一個洞,有刺骨的寒風拚命往裏刮。
眨眨幹澀的眼,常盛忍住心中悲痛向工人們打聽白圖圖坐的那艘船的去向。在得知貨船開往雲陽城,常盛立馬回家收拾細軟,而後租了一艘船帶著大黑往雲陽城出發。
第67章 心懷不軌
畫舫上的歌姬舞娘瞧錦衣青年從一艘貨船上接來一個白衣美少年,都好奇的打量白圖圖。
少年長發如墨,肌膚細膩如瓷,雙眸清澈明亮,一襲勝雪白衣包裹著的腰身盈盈一握,簡直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似的。且少年眉眼靈動,氣質幹淨,與她們這些身在風塵妖嬈豔俗的女子站在一塊,猶如鶴立雞群,越發引人注目。
之前和錦衣青年調笑的紫衣女子咬唇嬌嗔,拿起粉拳撒嬌似的在他身上錘了下:“齊少爺你好壞呀,有了我們這些姐妹不夠,還帶一個這麼好看的弟弟過來……”
白圖圖才踏入大廳,就被這些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氣熏得呼吸困難,聽到這紫衣女子的話,當即皺眉道:“我才不是你弟弟。”
少年神情認真,可語氣軟糯糯的,聽著讓人生不起氣來。紫衣女子抿唇一笑,和姐妹們交流了一下眼神。
環視一圈,白圖圖有些不太高興:“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的嗎?菜肴在哪?沒有飯吃的話我就回去了!”
少年一派天真,一幹歌姬舞娘看得嬌笑不已。錦衣青年嘴角一勾,把紫衣女子推開,拍拍手道:“來人,布膳!”
雖然知道錦衣青年對自己心懷不軌,但他和大花都餓了,先把肚子填飽再說。白圖圖便大大方方的找了個椅子坐下等吃飯。
他表現得越不諳世事,錦衣青年就越是感興趣。
他一雙眼黏在白圖圖身上,目光□□火熱,看得白圖圖雞皮疙瘩都冒出來,忍無可忍地道:“你看什麼看!”
少年生氣地瞪大眼,就像一隻炸毛的兔子,不但毫無威懾力,反而讓人心裏生出想要狠狠欺負他的衝動。錦衣青年心裏大叫有趣,稍微收斂了目光,“唰”的打開手中折扇:“這大花貓長得也太醜了,實在和小公子你的氣質不配,不如我送一隻眸若琉璃毛發如雪的鬆球給你?”
聞言,趴在白圖圖腳邊的大花猛地站起身,黃橙橙的貓眼盯著錦衣青年,警告性的叫了一聲。
白圖圖安撫地摸摸它脊背,把它抱起來,沒好氣地道:“這又不是我的貓。”
對他來說,大花是近似朋友家人的存在,可不是什麼高興就逗著玩,不高興就丟一邊的寵物。
錦衣青年無所謂地笑笑:“小公子可真是慈悲心腸,對隻畜生這麼好。”
白圖圖懶得搭理他,抱著大花麵朝窗口靜靜欣賞雲母河兩岸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