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沐跟著趙居安回房間,關好房門,趙居安就開始吼了,“你怎麼又開始打人?沒見著都流血了!不是說了不做黑社會了,怎麼還打人!人家沒爸爸沒媽媽呀,任你打!”從剛剛到現在,曹沐都沒怎麼說話,現在還是悶著。
越是這樣趙居安越是急,伸手捶他,“你不理我你敢不理我!我現在就走,帶著佐羅一起走!”
“不是說了不打人的嗎。”
“我沒打你!我教訓你!”趙居安撇他一眼,真的往門口走了,手搭在門把上,正要旋,曹沐手覆上來,“他們今天因為一個項目沒有成功,揍了別人。”
趙居安一愣,自己錯怪他了。但是,“他們錯了,你也不能還以同種方式去教訓他們哪?好好的講事實擺道理不好嗎?什麼事情都要從源頭開始,你們公司的源頭就是你,你不明白嗎?”
“那我的源頭是你,以後你負責。我錯了。”說著,曹沐抱住他,嘴唇印在他脖子上,趙居安生生的打了個寒顫,然後渾身開始酥起來。什麼叫做情話,什麼叫做策略,這個就是!
這件小事就算這麼過去了,看似沒什麼影響,人家兩口子照樣和和睦睦,佐羅照樣健康蓬勃的成長。但是,在七月份伊始,趙居安開始正式進公司參與處理某些事務的時候,變化就出來了,前台的姑娘再也不敢笑嘻嘻了,直接正式鞠躬,有什麼工作人員遇到趙居安的時候會老實鞠躬。
趙居安納悶了,這是怎麼了,完全忘了之前在家裏發生過的那些,那些人回來早就傳遍了,惹老大都不要去惹趙居安!講起道理來,能把你噎死!
因為趙居安的加入,曹沐才發現原來公司是該這麼運行的。不相信的問,“你真的是學法律的?”
“第十一遍!是!”趙居安吼著,把一大摞文件砸他身上,“煩死了!出去,不要妨礙我!……”抱怨著,頭也沒抬,手機響,接起來,佐羅在那邊哭,“爸爸你在哪裏。”
趙居安冷汗直冒,“怎麼了呀?”
“你怎麼不陪我玩了。嗚嗚……”自從趙居安過來處理事務之後,的確少了很多時間陪佐羅玩,況且最近老師們都辭退了,要到九月份佐羅才能去學校上學。一聽到佐羅的哭聲,趙居安心就軟了,當下就站起來,“你等著我現在就回來!”掛了電話,朝曹沐,“看好了,這摞是好了的,可以簽字以及發下去了,那邊的不要動,待會兒吉利會來。我先回家。”
忙忙碌碌的,走到門口又回頭,“晚上不許在外麵吃飯,早點回家!”說好了開門準備出去了,再次回頭,“你怎麼了?”曹沐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看的趙居安心裏毛毛的,“我走了!”立刻溜了,不然真怕他就這麼撲過來。
曹沐望著關好的門,還有身上那摞文件,突然的就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悄無聲息的笑了,真好,掌心裏濕濕的。
日子一成不變的過,趙居安盡量做到兩邊兼顧。有些時候,比如睡覺前,或者洗臉的某個時刻,他會覺得現在真是幸福到慘絕人寰了。有吃有穿,還可以毫無念想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人生有目標,有人慣著,自己還可以慣別人。
又有些時候,他覺得這種幸福太虛幻了,問楊喜月怎麼看,換來楊喜月一頓罵,“憑什麼我們小時候那麼慘,現在不能過好日子!我們TM的偏要過得比誰都好!”
說這話的時候,趙居安抖了下,“月月,你不是脫離女流氓行列了嗎?”
“煩死了!逼婚!成天逼婚!老娘都快瘋了!”
“算了,你不是特別想嫁的嗎,趕緊的,我給你包紅包!哈哈。”然後在楊喜月急怒的聲音中掛了電話,看著手機微笑,孩子你就承認吧,其實你跟我一樣,都是太幸福了,嘴巴上不肯承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