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會被自己吐出來。剛開始還想繼續回到原來的鳥洞裏偷個蛋,再不濟不是還有小鳥麼,隻不過,他完全不記得路了。不敢離開那個山洞太遠,出來後這是個非常原始的森林,潮濕而霧蒙蒙,像原來有塊空地非常少見,所以太陽很少能照射進來。陰暗潮濕危險,隻能用這幾個詞來形容這片不知名的森林。細細一點也看不出什麼地理麵貌,就不過貼著地麵走,是不是山,是不是丘陵平原峭壁,對蛇來說,沒什麼區別。
池遲很小心的從洞裏爬出來。其實,池遲隻不過一條小細蛇,一不注意就無視掉了,可是在這個似乎剛過生產期,都是年幼的動物來說,這條細蛇是再好不過的食物了。池遲研究過到底這蛇要怎麼爬,還研究怎麼爬才會比較快。在洞裏除了盤起來睡覺,他就幹這事了。池遲還沒想過攻擊之類的問題,他到現在唯一做的就是逃跑。也不是池遲不想攻擊,可是他現在還很小,手指粗細,或許有二十厘米長,那麼點,不知道該怎麼攻擊。池遲也不知道能吃什麼東西,他準備撞見什麼吃什麼。
慢慢的爬行,吐著蛇信子,腹部的鱗片貼著雜亂而腐敗的地麵,時不時的有些樹枝或者灌叢之類。突然舌頭探測出些細微的氣味,就像是看到某一種小動物爬過一樣,似乎那動物爬過的時候留下了路標。緩緩的跟過去,不發出聲響。到了近處,看了一隻像老鼠的動物,可是這隻東西好像有點大,至少那個至少是池遲頭的五,六倍大,但是聽說蛇能吞比自己大很多的東西,當初那個蛋不也吞下去了麼。池遲盯著那隻動物,那動物在一個樹下麵刨樹根,時不時豎起身子,頭還四處張望,頭頂尖尖的耳朵不住的轉動。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池遲用他練了很久的速躍,張嘴就咬上了那動物,緊接著身子纏上去,不停的收緊。池遲很餓,他非常的盡力,神智有點恍惚,隻知道不停的收緊身體,嘴上狠狠的咬住不放,其他都忽略了一般。那動物的尖叫聲,掙紮都被他忽略了。
一直等到池遲自己都有點僵掉了,才意識到被自己纏著的東西已經昏迷掉了。在一細看,很鬱悶的發現,原來自己這條蛇是毒蛇,很明顯,不是被自己纏繞死的。觀察一下,有點類似是神經方麵的毒。
對了,池遲在原來世界是個醫生,還是現在越來越被人提起的中醫。說醫生有點抬舉他了,頂多也隻能算是赤腳醫生,當初大學考上,確沒錢去上,沒辦法隻能跟著父親行醫。雖然沒什麼證書,不過整個村子甚至附近的村子裏就他們家是醫生,所以日子還能過過的。靠著祖傳的幾本書,萬幸的沒有醫死過人,醫好了不少人。池家倒也可以說是世傳的學醫的家族。據說祖上出過一個大神醫,留了幾本醫書和手劄,後代無數人都是這幾本書的受益人。可惜,後來村子發展了,交通發達了,村裏的人去城裏看醫生都方便了,除了一些個不願意花大錢的,一些老人外,病人是越來越少了。池遲的生活也越來越難過了。沒想近幾年,中醫越來越受人重視,村裏不少人竟然又回來看了。正當池遲覺得生活有盼頭了,幻想著去考個什麼證,然後做個正規醫院的正規醫生,買個小房子,討個老婆,生個兒子。。。哪裏想到自己睡睡覺,就睡過去了。父母去年想趕趕時髦跟著一堆老人旅遊了一趟,回來的路上沒想竟然大巴為了讓輛小車翻了車,然後不去不複回了。父母這輩子算是好人吧,哪想竟然這樣的結果。那時候看到屍體,池遲的眼淚直接刷刷的下來了。日子還要過啊,村子裏的人幫著池遲處理了葬禮。池遲憂鬱了幾個月,漸漸平複了那些傷心,可是,哪裏想到日子似乎就要好起來的時候,在睡夢裏,睡過去,變成了一條蛇,一條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