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朔茂的兒子肯定跟旗木朔茂一個樣,看看這張相,跟旗木朔茂一模一樣的,長大後也肯定是叛徒,不如現在打死了算了!’

‘什麼樣的老子養什麼樣的兒子,叛徒的兒子也是叛徒!’

‘什麼木葉白牙,還不是泄露任務機密的叛徒!’

‘忍者是以生命為代價去完成任務的,即使是用機密文件換取同伴的性命,也改不了背叛的事實!’

‘什麼木葉的英雄,明明就是個叛徒!’

‘叛徒!叛徒!叛徒!叛徒!叛徒!’

一堆人蜂擁而上,拳頭砸在我的身上、臉上,很痛很痛。但是我的腦袋裏隻旋轉著‘叛徒’兩個字。

爸爸是木葉的大英雄,才不會是叛徒...

才不會...才不會是叛徒...

“爸爸才不是叛徒!不是!!!”

我大聲的喊叫,回應我的隻有落下的拳頭。

鮮血溢出,流到嘴角上,衣服上。很痛,火燒般的痛,我不哭。

忍者...隻能流血,不能流淚。

明明...爸爸是這樣說著的。爸爸是忍者,是木葉的英雄,不會是叛徒。

不會的。

最後是木葉的暗部攔下了發瘋似的人們。

戰爭年代,那些人的親人們有很多都去了戰場,並浴血戰場,永遠都回不來了。

他們恨敵國,恨殺死他們親人的人,也恨...村子的背叛者。

即使旗木朔茂交換機密文件救回了同伴,但卻沒有任何人可以理解他。就連他的同伴,也不理解。

忍者應當為了任務,拋灑熱血。

即使是失去生命也要完成任務。

殘酷而偉大,忍者。

用任務機密文件交換同伴的性命或是眼睜睜的看著同伴死去。

任務和同伴的性命,到底孰輕孰重?

暗部抱著我,穿梭在房頂之間,往回家的路。

我擦了把額頭的鮮血,問他:“爸爸...是...叛徒嗎?”

他看著我沒有回答,隻是把我放在家門前,轉身離去。

我感覺我的心很痛,同樣瞬間崩塌了信仰。

爸爸一直是我的信仰,一直是我心中的英雄,我一直引以為傲。

如今...爸爸是...叛徒。

我沉默著推開家門,爸爸笑眯眯的看著我想要說‘歡迎回來’,隻不過在看見我的滿身傷之後愣住了,然後急切的想要拉著我看我的傷勢。

【叛徒。】

我仿佛看到了這兩個字。

我用力的拍開爸爸的手,對著他喊:“叛徒!不要碰我!”

很久很久以後,我都會想,若是我那時沒有拍開爸爸的手,沒有喊出那句‘叛徒’,爸爸是不是就不會死。

沒有人能理解他,所有人都視他為叛徒,如今連他的兒子也是這樣。

這樣的,沒有任何人相信...還怎麼能夠活得下去。

連兒子都厭惡的自己。

我想,如果當初沒有拍開爸爸的手就好了,如果當初沒有喊出那句‘叛徒’就好了。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也永遠都不會有。

如果之類的句子...隻是天真的妄想罷了。

爸爸看著被我拍開的手,一下子愣住了。

我看見爸爸紅了的眼眶,快要哭出來一樣。

【叛徒。】

爸爸是叛徒!爸爸怎麼可以是叛徒!

我用力的推了下爸爸,然後跑回房間,‘嘭’的一聲關住臥室的門。

我不想再看到爸爸了,爸爸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