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啊。”陽羽佳敲敲傅君遙腦門,“真是病急亂投醫。看那些書有什麼用,能幫冰持把論文變出來嗎?”
“可我光看著,啥也幫不上,心裏怪難受的。”
傅君遙低著頭,拿手指來回磨蹭書架,這幅樣子落在陽羽佳眼裏,就是十足的天然呆受形象,頓時萌心大發。他一把勾住傅君遙脖子,低聲道:“其實我知道對付冰持瓶頸期的最佳方法哦。”
“是什麼?”
“出門玩幾天。”
“哦,那就是旅遊唄。”傅君遙困擾地說:“可我不懂這要怎麼安排……”
“不是有我嘛。”陽羽佳拍怕胸脯,把握十足。
“真的啊,那就拜托師兄了。”傅君遙笑得眉眼彎彎,一點兒也沒察覺他以為熱心的師兄眼裏,溢滿了對JQ期冀的光芒。
晚上回到家,洗了澡,陽羽佳難掩興奮,把自己的計劃對淩梓晙說了。
淩梓晙倚在床頭,翻過一頁雜誌,慢條斯理地說:“你就那麼肯定他倆能來電?不怕白忙活一場?”
陽羽佳瞪著淩梓晙,視死如歸般握拳道:“憑我的火眼金睛,君遙要是不喜歡冰持,你那天想要嚐試的各種花樣我都讓你來一遍!”
淩梓晙嘴角露出一抹壞笑,“親愛的,我說的是他倆相互喜歡。所以,你輸了。”然後,把雜誌一拋,撲過去,按住。
陽羽佳大驚,抗議道:“我說的是將來,將來!”
可惜,抗議無效。
當被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時,陽羽佳咬著被角,心中不停碎碎念:我要補償,我要補償!蔣冰持傅君遙你倆敢不看對眼試試!啊~~~~
陽師兄很怨念,淩BOSS很饜足。蔣冰持和傅君遙很無辜。
其實蔣冰持的瓶頸期總會隨著時間的流動自然消退,這一點相熟的朋友,包括陽羽佳都是十分清楚的。但這一次卻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陽羽佳非要打著給他解壓的旗號建議出門遊玩幾日。蔣冰持對此雖沒多大的熱忱,但看傅君遙在一旁不遺餘力地附和,反省到可能是自己近來無暇陪小神仙把他給悶壞了,便滿口答應下來。
因大家都要工作,陽羽佳便將目的地定在T市下轄的齊縣。齊縣距離市中心100多公裏,向來以農家樂旅遊而聞名,許多上班族和學生都將此地作為短途旅行的首選。而陽羽佳之所以鍾情於它,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則在於當年他和淩梓晙還是學生時,常到此消暑散心,齊縣自然成為他心目中戀愛的風水寶地之一。
周五下午,眾人在蔣冰持家會合後,一行六人就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從T市到齊縣隻有一趟列車,是最老舊的綠鐵皮車。陽羽佳認為該車條件是滋養感情的溫床,所以堅持坐火車前往。至於其他人,在淩BOSS的眼神威懾下,當然也沒有異議。等上了車,六人通過調換座位,正好占據了兩排相對的六個位置。蔣冰持和傅君遙、陽羽佳坐在一側,其餘三人坐在另一側。火車啟動後,淩梓晙和淩梓暉談起一些家事,蔣冰持和陽羽佳聊著工作上的事兒,傅君遙則不幸淪為淩梓暉女朋友劉亞萌的調♪戲對象。
“喂,你和冰持同居呢?”劉亞萌和傅君遙坐了靠窗相對的位子。她一手半掩了嘴,低聲說話,其他人就聽不清她說話的內容。
同居?這個字眼好怪啊。不過,也算是吧。傅君遙點點頭。然後又想到什麼,便問:“你和阿持認識很久了嗎?”
阿持,叫得好親熱啊。劉亞萌心中竊喜,今天真是來對了啊。
“梓暉和冰持是大學同學兼死黨,我認識他也有八九年了吧。”
“哦,這樣啊。”傅君遙掃了一圈身邊的人,這些人都和蔣冰持交往了許多年,看過他少年時的模樣,知曉他從少年到青年蛻變的過程,而自己,看到的不過是浮光掠影,真算不上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