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成煊,依舊一副平淡無波的樣子。
成煊呷口清茶,“薛嶽派來的人,就留在府裏吧。過幾日不是要到甘州會麵麼,到時一起啟程就是了。京城耳目眾多,現在父皇龍體違和,還是不要落人口實的好。”
成逸道:“想來這薛嶽也是得到了父皇生病的消息,才聯絡我們。”
成煊點頭:“薛嶽狡猾地很,我們即使答應了他的條件,日後處事還需多加小心。還有,你最近進宮,父皇的病,有無可疑之處。”
成逸搖頭:“父皇這病年初就顯症兆,但不是惡疾,如果及時醫治調理,不會有大事,隻怕梁黨坐不住下手。”
成煊道:“目前他們不會輕舉妄動。平時隻要多注意他們的動向就可以,另外,你多加關注父皇的身體狀況。現在,大家都多加小心,不要再出意外。”
晚間,成煊發現寒星總是看著自己寫的那副字發呆,問道:“怎麼啦,是不是寫的不好?”
寒星道:“不是,隻是奇怪,王爺為什麼會寫這幾句。”
成煊從身後抱住寒星,道:“崇慶十八年夏,我皇禦駕親征攻打海西,大軍在脫脫穀一場惡戰,那時戰事陷入僵局,忽然有神秘人殺入敵營,以一人之力,取得敵方主帥首級,致海西大軍因主帥被殺而軍心渙散,最後敗逃。那個神秘人後又悄然離去,皇上連封賞都未來得及。那個人雖然帶著麵具,但我知道是你,你也因那一戰,成名江湖。這幾句話,最適合你不過。”
寒星眼睛瞪得大大,回頭看著成煊,神情複雜。
成煊道:“你的傷很快就會好,那時,我希望你還能像這紙上寫的那樣,殺入千軍萬馬。縱橫沙場、馬革裹屍本就是你的願望。”
寒星很安靜,半晌,給了成煊一個感激地微笑:“多謝王爺,寒星定不負王爺所望。”
被這個笑容震撼,扳過寒星的身體,緊緊抱住。寒星的兩手向前伸著,遲疑了一下,也環住他的腰。看著寒星有些笨拙的動作,成煊的心卻是無比甜蜜,總算等到這一天了。他的寒星剛才這個小動作,代表了一切。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擁抱著,很久,成煊才道:“把你的心完整地交給我,我成煊發誓,窮我一生,絕不負卿。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要相信我。”
寒星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一吻落於寒星的脖頸,成煊小心地問:“寒星,可以麼?”
依然沒有說話,但是寒星身體頓了一下,點下頭,表示同意。
成煊心花怒放,這是第一次,寒星心甘情願同意與自己共赴巫山雲雨。把懷中人抱到床上,極盡溫柔地寵愛……
寒星忽然發現,接受成煊似乎也不是很難。心結一旦打開,愛如潮水一般湧進。剛才成煊的進入,雖然還是有些不適,但是往常那種疼痛卻消失不見了。不得不說,由於那次被劫的遭遇,寒星對這事有種發自心底的恐懼,可是,今天,這種恐懼也隨之消失。享受著成煊帶來的愉悅,一串細碎的呻[yín],控製不住脫口而出。
成煊看著身下人雙眼迷離,臉頰紅暈,竟是說不出的動人心魄。俯身在寒星耳畔,喃喃低語:“此生有你足矣,一定相信我……”
月上中天,一朵雲霞悄然而至,彩雲伴月,注定了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極致的纏綿過後,成煊披衣下地,親自動手為寒星清理了身體,從新躺下。看寒星呼吸有些急促,身體微微抖動,驚慌道:“你怎麼啦,是不是剛才動作太大,讓你難受了?”
寒星搖頭:“也沒什麼,就是胸口有些疼罷了,不礙事。”
成煊一下坐起身,道:“我去叫老六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