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了。扔進棺材頂多被埋了,挖出來自己還是自己。可是,一旦成了一堆飛灰,那可是什麼希望都沒有了,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後怕。
寒星也曾奇怪過,成逸,還有顧鸞極手下的人,醫術都不錯,但是對自己的內傷束手無策,而九仙老人是怎麼辦到的,把自己從閻王手裏搶了回來。老頭把胡子吹的老高,告訴他藥草是按照一個上古偏方記載的效用,采用的。至於經常給他施針的手法,老頭說這種針法當今世上,隻有他會。說到這裏,老頭很是得意,要不誰敢把銀針刺入病人心髒的位置。寒星不由欽佩,看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過讓寒星更奇怪的是,老人為什麼會叫九仙這麼古怪的名字。
毛團興致勃勃的告訴他:“老頭說天地分十級,第十級就是真的神仙,老頭自己修煉不到那個境界了,所以稱九仙,要不再往上,怕遭天譴。”
“又胡說什麼呢。”木槿在旁嗬斥他,絲毫不理會毛團不滿的眼神。
寒星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這兩個人真是的,很少見能他們心平氣和的相處。毛團活潑好動,喜歡捉弄人,當然更喜歡占木槿便宜。木槿性子溫和,嘴巴不是很靈,被捉弄急了就直接上手解決。唉,不過看看,木槿似乎對毛團也不是真討厭,大概是他們習慣了這種打鬧鬥嘴。
九仙過來的時候,鼻子頭紅紅的,手裏還拿著酒壺。笑嘻嘻地道:“今天這可是好酒啊,上好的梨花白啊。”
寒星訝異,梨花白確實是好酒,但這酒在相城最出名,金州地處衛國最北端,雖然也有這個酒,但是不多見。遂笑問:“哪裏得來的?”
九仙拿食指豎在唇邊,晃晃,“不能說,不能說,嘿嘿。”
呃,這算什麼大事麼?寒星有些不解,見老頭不說,也不好再問。
木槿微笑著回答:“今天有朋友來了,特意給九仙帶來的。”
寒星點頭,讓木槿扶自己靠著牆坐著,又讓他幫自己把玉簫拿來。
木槿奇怪:“做什麼,少主?”
寒星道:“今天九仙老人家這麼高興,我來吹奏一曲,也給他助助興。”
九仙一聽樂了,大叫:“好好,他們都說你吹的很好聽,今天老頭也飽飽耳福。”
寒星笑而不言,接過玉簫,吹的是一曲《梅花三弄》。
九仙搖頭晃腦,隨著輕快的曲調,伸手輕拍著自己的大腿……
前院客廳,戈朗術以及徐元鐸正陪著遠道而來的顧鸞極說話。聽到了後院傳來的簫聲,三人均不再言語。
過了片刻,簫聲停了,顧鸞極才開口:“看來這回算是死裏逃生了。”
徐元鐸感歎:“是啊,當時狀況確實凶險。”
顧鸞極道:“他大安了,我就放心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就動身返回京城吧。”
戈朗術起身,從後堂取出一個包裹,遞給顧鸞極,才開口:“這裏都是上好的山參和靈芝。”
顧鸞極接過,微笑道謝:“多謝族長。”拿著包裹,即向二人告辭,然後邁大步而去。
戈朗術搖頭,“唉,他的身體啊!”
徐元鐸也無奈,感歎:“世事難料,不是你我可逆轉的。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戈朗術歎口氣,忽然問道:“將軍,那件事,你打算瞞少主到什麼時候呢?”
徐元鐸望著大廳屏風上的畫,久久不語。屏風上畫的是一個年輕將軍,手擎長槍,號令千軍萬馬衝鋒陷陣。半晌,才開口:“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他知道,隻要以後他能平安快樂就好。”
戈朗術道:“他早晚都會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