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2)

多有匪盜出沒,所以在我們那裏,無論男女,多有習武,以求防身保命。”

成煊這時才問:“元公子不是京城人士?”

元君忙點頭,想了下道:“我是偷跑出來玩的,不過我爹說以後我會久居京城,所以我就來了,想看看京城什麼樣。”

成逸輕笑出聲,“你跑到京城來,不怕家人著急麼?”

元君苦惱地說:“誰說不怕啊,不過先看看京城什麼樣子也好啊。大不了,回去跪祠堂咯。”小嘴一撅,甚是可愛。眼睛眯起來,看了眼寒星,又看看成逸,突然說:“我拜你們兩個做師父好不好,你們一個教我撫琴,一個教我吹簫如何?”

成逸和寒星看著元君一臉期待地樣子,不知如何開口。

正在此時,一陣綿長的琵琶聲傳來,頓時花舫喧嘩起來。

“快看啊,那不是五月嗎?”

“哎呦,真是五月啊,果然是國色天姿呢!”

……

船頭的幾個人也被吸引著看向對麵的花舫。

對麵花舫上,顧鸞極跪坐於船頭,正專心彈奏曲子,對於周圍大聲的驚歎聲充耳不聞。隻在兩艘花舫錯身而過時,他才用眼角餘光看了眼寒星,馬上又垂下頭。

寒星呆呆地望著遠去的花舫,說不出是失落還是難過。

元君是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少年,坐在船頭,晃著兩條腿,嘴裏輕聲念叨:“誰說巾幗遜須眉,不複祁連誓不回。笑看兒郎衝沙場,引弓搭箭射天狼……”

成逸一愣,問:“元公子,你念的是什麼詩?”

元君也是一愣,說:“這哪是什麼詩啊,就是家鄉小孩們鬧著玩唱的歌,登不了台麵的。”

成逸輕笑:“有趣。”

花舫慢慢靠近湖心島,客人一個一個下船登岸。

成煊拉著寒星去湖心亭,本來元君也要跟著,卻被成逸拉走。

成煊問:“開心嗎?”

寒星點頭:“開心。”

成煊又道:“元君不簡單啊,剛才露那一手,功底不錯。”

寒星卻說:“花架功夫,不足為懼。”

成煊笑了,說:“寒星,你走了一年多,我發現你變了很多。”

寒星一頓,想了想,道:“經過那樣的事,我想都會有變化吧。其實,王爺也變了。”

會心的笑容,在兩人臉上同時綻開。

“寒星,我發現我根本就離不開你。”成煊突然開口,“從九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你,我的心裏就烙下你的影子,到現在這麼多年了,我心裏隻有你,根本容不下別人。曾有段時間,我把你當成了燕離的替身,陷在其中無法自拔。當我發現你真的是燕離的時候,我又感激老天待我不薄,把你又還給了我。雖然那時你身受重傷,我在心痛的同時,大多還是慶幸的。”

寒星一臉震驚,嘴唇顫唞著,閉上眼,主動吻上成煊的唇。成煊緊緊環抱住眼前的人,放了寒星的舌進口,與之追逐嬉戲。

寒星的臉越來越紅,成煊抱住他的手卻是越收越緊。

元君與成逸四處溜達一會,也向湖心亭而去。少年小孩心性,也不管後麵成逸,一路蹦蹦跳跳,直管往前跑。突然身體一滯,少年拿手捂住眼睛,慢慢向後退,一邊倒退著,心裏還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正倒退著,後腦勺一下撞進一個寬大的懷抱,忙轉身發現是成逸,才鬆口氣。

成逸奇怪他的表情,問:“你怎麼了?”

元君指指身後,低聲道:“你的哥哥和那個吹簫的公子,他們,他們,哎呀……”少年不知該怎麼說,急的直跺腳,小臉通紅,道:“他們抱在一起,還,還親、親嘴啦。”說完,少年又捂上眼睛,一副要羞死人的模樣。

成逸覺得非常好笑,低聲對他說:“他們本就是一對兒,好了,別害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