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去後宮,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看你那樣,定是欲求不滿,哥哥的美人兒隨你挑幾個解解饞……。”鳳簫道,隻是他生得俊美,說出去的話隻會讓人覺得他風流,而不是——耍流氓。
鳳笙雇了輛馬車,顛簸了幾日,總算快到城門口,他尿急,讓馬夫停車,去林子裏解決生理需求。他拉下褲帶,對著大樹方便起來,低頭一看,卻發現樹下血跡斑斑,鳳笙膽子不大,可是好奇心強,小心翼翼的順著血跡走了下去,看到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那人身穿火紅色的衣服,頭上戴著一張精致的銀製麵具,鳳笙把手觸到他鼻尖,發現他還有呼吸,就把他抱回了馬車。
“小公子,這人來路不明,你得防備著啊。”馬夫打心眼裏喜歡這個不拘小節的公子爺,提醒他道。
鳳笙搖了搖頭:“沒事的,他不是壞人。”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救下人是好是壞,可是,醫者父母心,他做不到見死不救。
馬夫也不再說什麼,傍晚的時候到了靈國,這裏到靈國的都城不要兩個小時。為了照顧好病人,鳳笙帶他去了客棧,然後給了馬夫三兩銀子,謝謝他一路上的照顧。怕那人的麵具引起仇人的報複,鳳笙買了頂紗帽遮在他頭上。
“老板,兩間上房,再上些小菜,多餘的就算賞你的。”鳳笙在櫃台上扔下一錠銀子,背起傷者隨小二來到房間。
那人的前襟已經被鮮血浸濕,因為衣服也是紅色,所以剛才沒有注意到。救人救到底,抱著這個心態,鳳笙脫下了他的外套,看到他白皙的肌膚上印滿的紅色印跡,不由愣了一下,隨後擰了個熱毛巾幫他小心擦拭,還好包裹裏有現成的傷藥。皇帝老兒怕皇甫月受傷,準備的都是上好藥材。他幫他抹上藥膏,扯了件幹淨的襯衣,幫他把傷口包好。
這時小二把菜送了上來,鳳笙吃了點,困了,怕那人醒了要照顧,就趴在床邊睡著了,夕靈公子隻能明天拜訪了。
清晨,鳳笙醒了過來,昨天睡得不舒服,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懶腰,“你是誰?”旁邊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原來昨夜那人早已醒了。
“我叫鳳笙,昨個在林子見你受傷了,就帶了回來。”鳳笙見他起身,連忙道,“你傷還沒好,在躺回去吧。”
“謝謝。”那人話完,又轉過頭看他,淡淡的問道,“你掀開過我的麵具嗎?”
鳳笙搖了搖頭,舉起右手保證:“我沒有探人隱私的習慣。”
男子聽後笑了笑,自己褪下了麵具,露出一張精致的臉,鳳笙深吸一口氣,麵前的人著實美麗,膚色勝雪,瑩然有光,尤其是那一雙細長的丹鳳眼,配合著眼角的墨色淚痣,著實勾人心魂。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人,即使是他的月,也得被比下去。
“我美嗎?”那人問。
“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雖然狐疑他為什麼這麼問,鳳笙還是照實說了。
“你會愛上我嗎?”那人繼續問,隻是神色有些淒切。
鳳笙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有愛人了,在我眼裏,他是最美的。”想起那幾夜月月的屈意承歡,心裏就被感動和歡愉占滿,俊臉微微紅了紅,見天色還早,便道:“你傷口還沒好,要不在睡一會。”
“我不困。”那人笑了笑,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像是想到什麼,繼續問道,““你這人真有意思,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就隨便救了。你不擔心我是壞人嗎?”
“救都救了,還能怎樣呢!”鳳笙表麵無所謂的道,心裏卻惴惴不安,但願麵前這麼美麗的男人不是壞人吧,他還想留著小命,和他最愛的月親熱呢。
“嗬嗬,我沒有名字,不過知道我的人都叫我傾城。”男子話完,倒回床上,笑了出來。
“傾城……”鳳笙愣了一下,“傾城公子……”傾城公子,魔教現任教主,四公子之首……江湖傳言,魔教中人殺人無償,他不會砍了自己吧。
“放心,我不會殺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像是知道他想什麼一向,傾城閉上眼睛,得意的道。
“那謝謝……”
傾城被他笨拙的樣子逗笑了,心情竟難得的舒暢,升起了捉弄人的意思:“你這人真是可愛的緊。”
鳳笙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從包袱裏掏出幾件衣服放在床邊,道:“你那身衣衫上全是血,我怕招人懷疑就扔了,這兩件都是新買的,我還沒穿過,如果可以的話你就湊合一下。對了,還有桌上的藥膏,既然醒了,就自己敷吧。”
傾城本想自己來的,但聽他這麼一說,立刻起了捉弄的意思:“我傷口疼,還是勞煩你你幫一下我吧。”
鳳笙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哆哆嗦嗦的解開他的衣服,又看到了那人白嫩的肌膚上的吻痕,想起自己和皇甫月的情事,一個忍不住,鼻血流了出來。他捂住鼻子,尷尬的道:“對不起,對不起……你還是自己來吧。”說著,也不等傾城開頭,就跑出了房間。天哪,他剛才真的被活色生香的一幕刺激到了,昨夜沒看到他那張臉還好,真是罪過。
傾城笑了,笑出了眼淚,自那人離開後,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白道之人雖然對他從前以色侍人不齒,但心裏沒少下流想法。想要他放棄那人,沒有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