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若真是我的……便是緣分了……”
最後緣分兩個字說得很輕，很柔，似乎飄散在風中。
似乎誰都沒聽到，卻又撓在了心中。
別說李治這個文藝小青年了，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觀眾們，也被這一笑一句低語酥到骨頭都軟了。
從此以後，這樣的“偶遇”就多了。
再後來，就不是偶遇是相約了。
李治自己也在積極製造各種見麵機會。
這位武才人在李治眼中，就像是一個挖掘不完的寶藏。
她溫柔，她體貼，她聰慧，她果斷。
她的一顰一笑都能帶給自己火熱的情懷。
更能帶給自己別的女人沒有的安全感。
他們之間，一個微笑，一個回眸，一個低頭都能讓李治細細品味許久。
更讓人骨頭發癢的是。
他們的身份，本來是橫置在他們中間不可逾越的天壑。
卻在這曖昧的一顰一笑之間浮現出了禁忌的筷感。
更讓李治欣喜的是，這位長伴君側的才人，有著準確的揣測帝心的能力以及前所未有的大局觀。
“殿下，長孫大人……可是您的親舅舅。”
“他的確也是魏王的舅舅，可手心手背都是肉，誰都偏愛能握在手心的……”武媚纖細漂亮的手指做了一個握的動作。
比起禮賢下士，門客眾多，經常廣宴賓客的魏王。
晉王簡直就張等著人塗抹的白紙。
“陛下若是問你，莫怕。記住，你是他的兒子，凡是以兒子的角度出發來回答就可以了。”
“陛下若是提起立你為太子……拒絕，一定要拒絕。”
“你和魏王的想法不重要，陛下和群臣的想法才是重要的。”
“和長孫大人聊得如何？”
“不用怕。”
讓大家驚歎的是，武媚不僅僅是勾引和輔導雙線並進。
更是沒放下李世民這邊的隱患。
明明已經找好下家了，她在李世民麵前卻開始慢慢改人設，從萬能女秘書階段，變成了愛慕陛下的才人。
這極大的放鬆了李世民對她的警惕性。
在李君羨“病故”之後。
這種警惕性就更加放鬆了。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潛意識就不允許自己錯了。
甚至，他竟然開口問武媚選哪個兒子當儲君。
“陛下說笑了。這哪兒是媚娘能回答的問題。”
“論嫡出，自然是青雀和雉奴，可恪兒才是最像我的。”
武媚低著頭沒有說話。
但是鄙視的眼神卻讓觀眾們看得清清楚楚。
再像你有什麼用，吳王有一半的隋皇室血統，群臣和宗室不會同意的，他們不會願意自己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基業，江山又還給了前朝一半。
可皇帝嘛，尤其是老皇帝，總是喜歡自欺欺人一下。
希望有人跳出來個高喊支持吳王！萬死不辭。
“就是青雀和雉奴也不好選啊。”
“陛下不如取兩個盒子，分別寫上兩位殿下的優點，寫一條放一個，最後看誰的紙條多？”
“哈哈哈哈，女子之言，儲君之位豈能如此兒戲。”
武媚露出一個隻要陛下笑了，妾就滿足的甜蜜神色。
然後一臉替陛下心疼的表情，提起另外一件事：“太子……前太子明日即將出發前往黔州了。這一別，此生……”
所有觀眾看著李世民露出痛心和不舍，他在武媚的話語操控之下成功的從帝王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人。
他要去見見他的長子。
見見這個對不起他，他也愧對的長子。
此時此刻
一個小太監對著李承乾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