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國不說話。半響,唐沁問“你忘了?沒關係。老年癡呆症是沒救的,你慢慢適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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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國說“我想起來了,上次跟徐啟分手對吧。我那時天天醉生夢死渾渾噩噩,謝謝你肯收留我。說起來,我欠你不少。”
“少來這個了,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會你還會失戀那,多年輕的一件事兒啊。”
安邦國也笑了“是啊,至那之後,我就連一次正經的戀都沒失過,悲哀啊。”
“那年你多大?”
“28.”
唐沁敲著雜誌,“等等我想想我最後一次戀愛是什麼時候?”
“別想啦,裝什麼呢?我都知道,不是那個袁什麼嘛。說來也就是1年前的事兒。”
“哈哈,這足以證明我比你小5歲。”
“得了你,哎,你到底多大?有譜沒?”
“31。”
“確實比我小,你說咱們倆差三歲那,為什麼看上去我比你年輕?”
“得了你,你忘你N年前的時候咱倆走在路上,人家小盆友就叫你叔叔叫我哥哥。”
“那是我西裝革履,你穿的破衣爛衫~~~~~~”
“~~~~~~~~”
“~~~~~~~~~~~”
“我困死了,眼睛都睜不開。你喝了幾壺茶了?回家去吧。真是,忙一天累的筋疲力盡,還要陪你在這浪費時間。”唐沁伸個懶腰,站起身來。“回吧。”
安邦國有些意猶未盡的站起身。看看窗外,不知道為什麼時候,雪花飛飛揚揚的飄起來。路上一個鬼影都沒有。
“下雪了。我得穿城啊。不回了,你這將就一晚吧。”外麵寒氣逼人的,安邦國想起自己要做到冰冷的車裏就開始渾身發抖了。
“那~~~~好吧。客房我那天剛收拾出來的。都是新換的,便宜你了。”
“我去洗澡。你呢?”
“不洗了,睡覺。”唐沁走進衛生間,一陣洗刷。“明天有兩組工作呢。真是腦殘了才跟你這個浪費吐沫。”唐沁出來之後,進臥室一陣鼓搗“給。”
安邦國接過來,一件新內褲,和一套新睡衣。純棉的質地,木質的扣子。深藍色的格子圖案。
“準備的還挺齊全。”安邦國一抖。皺眉“你為什麼會準備一套大一號的男士睡衣?”
唐沁笑“我得隨時準備愛情到來不是?隻是便宜你了。要交費的。隻是發票丟了。”
“那為什麼偏偏大一號呢?”
“這是我的惡趣味不成啊?”
“原來你喜歡我這樣身材的啊?”
唐沁切了一聲,砰把臥室門關上了。
安邦國洗完出來。屋子安靜下來,從主臥的門縫中依稀有些昏黃的燈光偷泄出來。安邦國猶豫的想伸出手去,可是還是不停頓的走進客房裏。
今天的感覺很好,不是嗎?不過正如唐沁所說,門一推開,一切都結束了。為了不結束,那麼我們也不要開始,這不是很好嗎?
也許是茶喝多了,安邦國久久沒有睡意,窗外的雪花下的細細簌簌,即使是兩個人的房子,卻依然有些孤寂寒冷。安邦國覺得自己老了,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自己的青春,連尾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