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楊去了,沒意思。”
“呦,你現在排場也大了,省裏的領導也不陪了?”
“誰去都一樣,不就是個掏錢的嘛。”兩人正說著呢,最後一個攝影棚燈也綠了。
嶽曉風懷揣著一隻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往門口看去。
淩立第二個走出來,有些疲憊。他穿著一件攝影背心,頭發有些長了,半遮著眼,越發的像一個攝影師了。
淩立抬頭,第二眼就看見了嶽曉風。
因為嶽曉風剛才看過唐沁的眼神,所以著意捕捉淩立那一刻的表情。
真是難描難畫,先是驚訝,後來是抿了嘴,像是要笑了,可是卻沒笑出來,像皺眉了,卻似乎又覺得皺眉也不合適,最後恢複到冷冰冰的表情。
嶽曉風不知道為什麼這刻真的想撲上去捏這個別扭人的小臉蛋。真是別扭的可愛死了。
淩立冷冷的走過來,冷冷的問“你怎麼來了?”那聲音不小也不大,那口吻,卻絲毫不加掩飾,自然的就是兩個正在鬧別扭的小情人的口吻。
嶽曉風倒不好意思起來,這還一屋子人呢。於是喏喏的說“我辦點事,順路來看看你。”
淩立冷笑“看一下?好了,你看到了,我很好。”
“一起吃飯吧。”嶽曉風聲音小小的,覺得自己挺假的,不過這屋子裏的人還沒走完呢,尤其是唐沁和安邦國竊竊私語的不知道搞什麼鬼。
“你別那麼鬼鬼祟祟的好嗎?本來我挺高興的,可是你怎麼搞得自己跟做賊一樣?”淩立真有點不好意思了。你要不別來,來了,就大大方方的,雖然沒到拿一束花的狗血階段,可是你好賴大方的走過來,跟我說句接你下班也可以啊。
尤其人家唐沁安邦國都在,看看人家,坦蕩蕩的,再看嶽曉風,真是猥瑣。
淩立越想越生氣,轉身回棚裏幫攝助收拾東西去了。
嶽曉風也氣了,這是幹嘛?我大老遠的來,就是來聽你的風涼話的嗎?好歹給個好臉子吧!嶽曉風看著攝影棚裏搬燈架子的淩立的背影,一生氣,一跺腳。轉身出了門。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那邊正八卦猜測他倆關係的唐沁和安邦國剛說到他們上床沒有的問題上,還沒來得及深入討論,就見嶽曉風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邦國奇怪道“他去哪了?”
“十有八九是生淩立的氣走了。”
“嗨,這點涵養。淩立也沒說什麼啊,就是戳得他幾句而已嘛,比你那小刀子差遠了,這就受不了了?”
“你說別人的時候,少帶上我。”
“你看看,等2個小時,生一肚子氣。這些小孩子啊。我還打算一會請他們吃飯呢。結果八卦的料也挖不到了。真無聊啊,最近無聊的很。”
“神經病。”
“走走走,去大強那坐會去吧,我很久沒有看見新鮮的帥哥了,今天淩立的這個小朋友讓我覺得我好老。”
“別找理由。去就去吧,等淩立出來的。”
“幹嘛?”
“看看他什麼表情啊。”
“你真殘忍。”
淩立和攝助一起出來。化妝間隻剩了唐安兩人。本來安想說句什麼你朋友先走了之類的,又覺得不合適,就什麼都沒說,兩人佯裝的聊天,注意著淩立的動向。
淩立擠出一個笑容對著兩人點了一個頭,邊走邊脫攝影背心,露出裏麵的線衣來。
他本來就不胖,這陣子更瘦了,線衣有些肥大,哐當的掛在身上。背影單薄的有些讓人心酸。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的消失在門外,唐沁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10年前的自己。
偶遇
“你怎麼了?沒精打采的?”安邦國問。酒吧裏人雖然不少,難得大家還都頗有公德的竊竊私語,所以雖然有些嘈雜,但是不算很吵。
“沒什麼。”唐沁把玩著手裏的酒杯。“看到淩立,想起了過去的我。”
“不用想過去的你,現在的你也這麼別扭。”
唐沁意興闌珊的笑笑。看著大強忙碌的身影。安邦國心想,得,這為爺又開始傷春悲秋了。
正無聊著,就見遠遠的走來一人。安邦國猛對那人使眼色,可也不知道是那人眼神有問題,還是酒吧裏的光線太暗了,安邦國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越走越近,直到做到旁邊的高腳凳上。
安邦國心裏一聲歎,可是礙於男人的麵子,又不好裝作不認識,隻要強作歡顏道“嗨,最近沒怎麼見你。”
那人是個極為清秀的男人,手指長長的輕輕敲打著台麵,淡淡的說“不是我不來,而是你不來了,沒見到我當然是正常的。”
安邦國有點訕訕的,“最近是很少來。你怎麼樣?”
“還是那樣,演出,教學生唄。你呢?”
“也還是老樣子。”安邦國想了想,指指旁邊神遊天外的唐沁“這個是我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