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爻卿歪歪扭扭的躺在軟塌上,笑眯眯的看著這些嬌滴滴的哥兒、姐兒。
咬狗蹲在旁邊給他捶腿。
“咬狗,給他們看看你的本事!”顏爻卿笑眯眯道。
世家子心中就有些看不上顏爻卿,竟然給身邊的人取這樣上不得台麵的名字,看他小哥兒模樣也不錯,應該得一個更體麵的名字才對,怎麼就叫咬狗了。
咬狗也沒管這些人,左右看了看,見著屋裏的巨鼎還算可以,便上前拍了拍,輕輕鬆鬆扛起來,然後腳步輕輕的走了一圈,又穩穩當當的放回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一眾世家子看得目瞪口呆。
“怎麼樣?還行吧?我看你們幾個倒是骨骼都還算不錯,便留下來跟著咬狗一塊兒訓練訓練吧。”顏爻卿露出惡魔一樣的笑容,“別想著找機會回去,我已經跟黃四郎說好了,也跟你們家裏人說好了。”
現在黃四郎如日中天,且他手中有兵,學問、本事看上去更是不錯,最難得的是,黃四郎在皇帝和文武大臣眼中竟然是仿佛生來便知道帝王之道一樣。
再沒有比他更厲害的帝王之才了,他這個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世家雖然不怎麼在意皇家,但也沒有必要為了家中一個小輩跟黃四郎交惡,於是這些人竟是當真讓黃四郎留了下來。
那邊黃四郎沒過幾日便搖身一變成了太子。
老皇帝覺得已經給了黃四郎足夠的好處,他便想著要給黃四郎選太子妃。
“我不要,我自己選。”黃四郎深深地看著老皇帝。
眼前的這個兒子跟老皇帝記憶中的那位貌美女子十分相似,不過他倒是也有跟自己相像的地方,所以身份上完全可以確認,並且他還那般有才,便是老皇帝也不好逼他。
於是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等黃四郎從老皇帝那邊回來,便興衝衝的對顏爻卿說:“我拒絕了,且用了點法子。”
“我知道。”顏爻卿了然。
不就是言語上的一點小技巧而已,麵對老皇帝,黃四郎用的是‘我’,看上去略微有些不懂規矩,但這也能讓老皇帝略微欣慰一下,好歹的黃四郎還有他可以教的地方,比如說自稱等等。
等顏爻卿把這些嬌滴滴的哥兒、姐兒都訓練得如同咬狗一樣的時候,天下依舊大旱,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但京城並不缺糧食,且他已經找到蛛絲馬跡,知道京城的糧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
“把這些人都撒出去,省得在京城攪風攪雨。”顏爻卿道,“你去跟皇上攤牌,咱們不能再坐以待斃,那糧食究竟從何而來,我必須得親自去看看,得弄清楚這究竟是什麼事!”
“好。”黃四郎轉身去逼宮。
他逼宮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權勢,而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
老皇帝麵目猙獰,可麵對這個讓他最滿意,也最適合的兒子,他終究是無可奈何。
“皇兒。”老皇帝仿佛蒼老了很多歲,“打開那個寶盒。”
黃四郎上前打開,發現裏麵有一個圓盤,感覺很危險,且不能盯著看。
“這是皇家先祖發現的寶貝,糧食便是用這寶貝發現的。”老皇帝閉了閉眼道,“或許朕錯了,隻想著守住京城,守住府城,守住各個城池,卻忘了下麵還有黎民百姓等著糧食救濟。”
“朝堂已經腐朽不堪,他們沒有一個人跟朕說實話,朕竟是不知道百姓已經到了餓殍遍地的程度。”
“皇兒,幸好你來了。”
“拿著寶貝去吧,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朕不管了,也管不了。”
老皇帝哪裏是當真不知道,他便是隱約知道可又能做什麼呢?他能動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都已經到了真相都知道的不明確的程度,又怎麼能去改變這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