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欺負。

見他這樣,原本還隻是開個玩笑的任南喻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越發來勁。

他抓住懷中想要逃跑的人,把他摟得更緊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誰,每天非要粘著我一起睡,不然又是喵喵叫又是撓門的。”任南喻道。

因為他站在湛章語後半步的位置,他還大著膽子把下巴都擱在了湛章語的肩膀上,讓兩人靠得更近。

以前讀書的時候任南喻也不是沒有和朋友這樣鬧過,不過那時候和現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那時候隻不過是玩笑,根本沒人多想更沒人當真。

但現在,看著被他欺負得臉頰通紅的湛章語,任南喻整個人都有些興奮起來,心髒更是砰砰地跳著。

湛章語本就長得好看,這會兒從側邊望去他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看上去濕漉漉的樣子,格外可愛。

“放開我。”湛章語身體僵硬的掙紮,力氣卻沒用多少。

任南喻伸手,在湛章語都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把把他的眼鏡取了下來。

沒了眼鏡,湛章語看不清,眼睛越發濕漉漉,還帶著幾分迷茫,整個人頓時就更加可愛了。

看得任南喻更加不想放過他,還想著要更過分的欺負。那種感覺異常的強烈,讓任南喻喉間都有些犯癢,恨不得伸手撓撓。

“你還給我!”湛章語不太適應沒有眼鏡後的世界。

他試圖伸手來搶,任南喻卻把眼鏡舉得高高的,也是這時任南喻才發現,自己居然比湛章語還要高一點點。

湛章語在公司的時候總是一副冷清的高高在上的模樣,再加上他是總經理,這個職位本身就讓人覺得低了一截,所以任南喻都沒發現。

“我要生氣了!”湛章語搶不到眼鏡,隻能凶狠狠地瞪著任南喻,擺出一副要生氣的表情。

任南喻被他逗笑,又作弄了一會兒後才把眼鏡還給了他,“你什麼時候開始戴眼鏡的?”

湛章語拿回自己的眼鏡後,立刻倒退了三步,躲得遠遠的。

躲到安全的地方,他把眼鏡拿起來看了看,然後用兩隻手捏著眼鏡腿,一臉慎重的帶回了臉上。

“跟你又沒有關係。”湛章語戴好眼鏡,又扯了扯衣服,努力維持著平時的肅清模樣。

隻不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頭發早就已經被任南喻給揉得亂七八糟的,那亂糟糟的黑發和他皮膚上白皙的紅暈,再加上他努力地擺出的嚴肅表情,非但不讓人覺得害怕畏懼,反倒是更加可愛。

“說一下又不會懷孕。”任南喻心情不錯的放過他。

他突然發現,下班之後在家裏,他沒有像在公司那麼害怕湛章語。

要是在公司被湛章語瞪著,他肯定立刻就會心慌得腿肚子打顫,要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又有什麼地方搞砸了。

在家裏,他卻敢把人抓住欺負到氣呼呼的。

想著自己的膽子大了不少,任南喻心情不錯的去陽台跟慕陽打了電話,說找到地方住了。

雖然最後沒有去慕陽那邊住成,不過任南喻還是很感激他啦,畢竟原意雪中送炭可是一份大恩情。

抱著知恩要圖報的信念,第二天去公司後任南喻中午還拖著慕陽請客吃了午餐,雖然隻是在公司的食堂吃。

解決了住的地方的問題,任南喻就把更多注意力集中到了工作上,他嚐試著和對方公司的人聯係。

和之前不同,知道對方具體需要的是什麼,任南喻再打電話過去時,對方明顯願意和他聊聊看了。

其實這單子能到他們公司,就已經代表對方公司是有想找新的合作方的意思。

對方有意尋找新的合作夥伴,比起對方無意,那簡直不要輕鬆太多,雖然對方條件挺多挺苛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