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暫時不用擔心,可其他的事情卻不是任南喻能解決的。
任南喻無心去管這些,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湛章語留下的那些單子上,一門心思琢磨著要把那些單子都抓住。
湛章語雖然說是把單子留給了他,可如果他處理不好,公司裏的人肯定是會插手的。
就這樣忙著,眨眼間便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
湛章語徹底離職,他們小組隔壁的辦公室空了下來,裏麵原本放著湛章語私人物品的地方,現在都變得空空蕩蕩。
任南喻趁著公司中午午休的時候,進去裏麵看過。
他坐在湛章語那辦公室的後麵,試圖感受湛章語在這辦公室辦公的感覺。
他視線在屋裏掃過一圈,最後停留在了靠近自己座位的那書架上。
湛章語是個有點兒潔癖有點兒強迫症的人,他喜歡把東西收拾得幹幹淨淨,擺放得整整齊齊,之前這辦公室就很有他的味道。
桌上不說,靠近他座位那一麵牆上的書架,也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隻是整齊之間,任南喻卻意外的發現,靠近他座位的地方,那一排的書要比其它地方矮了一截。
那邊是一麵玻璃牆,牆上放著書架,書架上擺著很多的書,正常情況書架之間的縫隙根本讓人無法看到對麵。
就算特意去看,也要費些眼力。
任南喻之前上班的時候,微微低頭就能看見整個隔壁辦公室。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的位置靠玻璃牆壁太近,所以才會這樣。
但此刻坐在辦公室,坐在湛章語的位置,他朝著那邊看去時,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整個書架的書都擺得整整齊齊,卻唯獨靠近他的那一個架子,書要格外矮上一分。
這讓兩邊的縫隙變大了許多,讓視線變得清晰。
看著那矮了一截的書,任南喻忍不住笑了起來,湛章語不會無緣無故把那裏空一塊,所以他肯定是故意的。
“笨蛋。”湛章語早就已經喜歡著他,卻從來沒表現出來,甚至用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偷看他。
想著湛章語坐在這裏工作時,一抬頭就能看見自己,任南喻忍不住轉動自己身下的凳子,轉了個圈兒,他一顆心也快旋轉著飛上天了。
那種被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著的感覺,讓任南喻輕飄飄的。
那之後,任南喻有事沒事就喜歡來這辦公室坐一坐,一個人呆在這裏,隻要一走進來,他就能感覺到湛章語的存在。
大概年前快放假的時候,公司裏麵總算做出決策,提拔了一個新的總經理上來。
那人搬進湛章語辦公室的那天,任南喻和公司裏麵一個人換了位置,坐到了遠離玻璃牆的另外一邊。
他不想還坐在那裏,因為他在回頭,隔壁也已經沒有了湛章語。
過年,公司裏麵很熱鬧。
年結這些事情早早的就做完,眾人一門心思琢磨起了年會。
公司裏麵有要求,他們必須準備兩個節目。一個節目是樓下的人準備的,一個節目則是冬兒姐上台去唱歌。
冬兒姐音色不錯,一首歌下來讓台下的人都跟著鬧了起來,季留鬧得最是厲害。
年會後又上班了大概十來天,公司便開始放年假。
公司放假,任南喻卻沒能清閑起來,他沒有提前回去過年,而是留在這邊幫著湛章語他們做事情。
這一個半月左右的時間裏,湛章語已經租好了地方簽好了合同,網線也已經拉好,公司也已經在注冊,資金方麵也已經籌好。
一切的進度都很快,快到讓任南喻都不得不再次感慨湛章語的行動力。
趕在年前注冊好了公司,眾人便開始置辦起了辦公用品,任南喻被拉著去新租的出租屋那邊打掃衛生,大冬天裏,愣給他累出一身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