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3 / 3)

九月二十三日,從那一天開始我記得這個日子,往後每年的這一天我都莫名恐慌,後來逐漸變成一種辛酸。

他跟我說的時候我有點歉疚,我以前不太關心這些事情,有時候連自己的生日到了都不知道。我跟他說對不起,今天是真有事,以後再給他補過一次,他搖搖頭,說今天就行了,陪我喝酒吧。看得出他還是不開心,我也不好意思拒絕,說今天就破例一次,從冰箱裏取了剩下的啤酒過來。

我不是一定要按標準規劃他,隻是抽煙喝酒這些事情等到成年後有的是機會,孩子就應該有孩子的樣子,他可以對一切都好奇,可以去嚐試,但不可以越界更不可以成癮。

他說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說你還有一年才成年,在那之前都是小孩子。他說十七歲零三百六十四天跟十七歲又三百六十五天不就是隔了二十四小時,難道這二十四小時他會一下子變老麼。我說蒼老有時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沒接話,悶頭喝酒。

不知道又哪句話觸動了他,我在一邊琢磨著,他突然湊到我麵前說我還沒送他禮物,我愣了一下,問他想要什麼,我明天補給他。他說不用買,隻問我想不想送。我說當然想,然後他看了我很久,猛然欺身親過來。

我頓時腦袋裏一片空白,一切感官都在短短幾秒間消失了,直到痛感一點點漫延過來的時候我才醒過神,發現他根本不是在親吻,而是在撕咬。我打了個冷顫,乍起來伸手要推開他。他縛住我的雙手往旁邊支開,人又上一步一條腿抵在沙發上,將我整個人都騎在胯_下。我被他壓得緊貼在沙發背上,迫不得已仰頭接受他的啃噬,抗議的聲音都變得曖昧,讓我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或許真像他說的,他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懂得如何接吻也懂得如何壓製對方,在禸體的博弈上他處處都比我高明,顯然經驗豐富。我被吻得缺氧,一方麵又心慌得厲害,平時與杜蘭接吻也都是點到為止,從來沒有這麼瘋狂過。而現在這個讓我快窒息的人,是一個男人,是我當做弟弟的人,這種衝擊都快讓我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的手撕開我的衣服時我知道事情不會在一個激烈的吻之後結束,我更慌張,手腳並用竭力掙紮,可是他的力氣大得超乎我預料,我根本毫無招架之地。我聲色俱厲命令他放開我,不然以後連兄弟都沒得做。他按著我,低頭說我們本來就不是兄弟。

一句話又成功的衝擊到我,他也知道我們不是兄弟,那這段日子算什麼?他裝得那麼溫順,那麼聽話,難道都是在耍我?那今天這又算什麼,生日禮物?還是羞辱?懲罰?是不是他從一開始接近我,所懷揣的就是一種徹徹底底的厭惡,所謂我是對他最好的人隻是一種嘲諷?

所有意識都快速的顛覆,過去的時間都被否定,不知道該說他可憐還是我可憐。

以他的力氣就知道他平日跟別人打架是一定不落下風,從小就開始摸爬滾打鍛煉出來的絕不止是忍痛的本領,而我就好像他手裏的一隻螞蟻,他一根指頭就足夠碾死我。衣服都被剝光之後他將我翻過身,從不了解同性性行為的我隻感覺腦袋一懵,[tún]瓣被掰開的感覺讓我羞憤欲死,顧不上顏麵失態的大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