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別講了吧。”是女生的顫唞的聲音。
吳寒卻沒有停止，繼續著：“她緩緩轉過頭，那個她親眼看著死去的人站在她背後，衝她微笑……”
外麵似乎狂風大作，嘩嘩作響。門窗也被吹得發出“砰砰”聲響，古宅似乎處在一個暗色漩渦之中。
“那個女孩緩緩地倒下，血從她的七竅中滲出，一切都圓滿極了。”講完最後一句話，吳寒走到中間，掏出打火機點燃蠟燭。環顧四周，看著大家慘白而驚恐的臉，他露出微笑：“不錯嘛，沒有人暈倒。”
在大家的白眼中，他突然看向一個方向：“羅小天怎麼了？”
“老大，他睡著了。”坐在他旁邊的人回答。
吳寒的瞳孔縮了縮，移開了目光。接著講出的話令大家想衝上去扁他一頓：“大家以今晚的經曆為題材交份作品給我，就後天的那堂課上交吧。”
於是那次寫生成了大家心中的灰色經曆。
“放心了，老大說這次去的地方很光明的。”
“他說的話要能相信，母豬都會爬樹了。”
“‘母豬爬樹’？很好，剛剛小飛同學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靈感。今天的課前幻想時間就以這個為話題。大家有請小飛。”吳寒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進教室，而“母豬爬樹論”提出者黃飛則成了出頭鳥。
大家熱情的掌聲中，他站起來：“所謂母豬爬樹……是一種獨特的搭配，可以說很美……”
接下去就是一大篇關於美的闡述，可以說在睜眼說瞎話這項上，他絕對達到了登峰造極的高度。
長篇大論之後，他洋洋得意地坐了下來。
吳寒一句話點破真諦：“大家可以把耳機拿下來了，開始上課。”
快結束之前，吳寒提醒道：“明天別忘了帶雨衣或雨傘以及食物，否則後果自負。”
“老大，透露一下吧，我們到底去哪？”
講台上的人笑而不語。
“老師，可不可以不去？”偏中性而有些柔軟的嗓音，而且會叫吳寒“老師”的，隻有一個人。
“羅小天，你這回又有什麼事？”
“與人有約。”
“我記得之前你也是這麼說的吧，或者你可以讓與你約定的人一起去。好，下課。”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第 4 章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上回是借口，這回卻是真的。
羅小天與過去唯一的聯係，肖言敬。
他是傍晚到的，羅小天一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愣了一下，就撲到那個人的懷裏：“小眼睛……”
那人寵溺地拍拍他的頭：“先讓我進去坐一會，累死了。”
進去後，羅小天一直黏在他旁邊。
“你在電話裏不是讓我別來了嗎？怎麼現在又纏我那麼緊。”肖言敬輕輕地刮了刮他的鼻子。
“老師說明天寫生，每個人都必須去。你來了我不能陪你，所以我就想你還是別來了……現在你來了，我真的好開心。”
“真是個小孩子。沒事，在這裏我也有其他認識的人，我可以順便找他們敘敘舊。”
“哼，我就知道你來這裏有其他目的。”
“這麼大了還嘟嘴……”
羅小天正了正臉色，才說道：“沒辦法，一開心就什麼都忘了。”
“小天，不需要太多壓力，順其自然就好。你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
“恩。”
一陣沉默。
“那個人，出來了？”羅小天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