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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晟既然說不太好,那大概就是很不好了。顧遲用了點力氣,轉過臉正對著前男友,眼眉之間都籠罩著晦暗的陰雲,讓他想伸手去撫平紋路。

“我有時候想不通,他好好滾去養病不好嗎?”前男友說著話,卻變得有一些自言自語了,“好像非要證明給誰看他不差似的,我前些天好不容易讓他滾了,現在又回來了。”

前男友又說了一遍:“我跟他說,我決定不去參加他的葬禮了,萬一到時候說了實話,說他這是活該,可能又要被罵,他還好意思笑。”

周晟還說了一些其他的,比如周正信以後就隻能逼著周齊去相親結婚,自己就解脫了。然後又說起顧遲來,讓周齊對顧遲好點:“肯定是你對不起他,不然怎麼會分手。”

好的不靈壞的靈,周晟說完這話沒幾天,周正信就讓他去和某個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見麵。這位獨斷專行的父親依然不了解也不屑了解周齊的性格,周晟一不在,周齊就連個好臉色都不願偽裝,也毫不配合,讓周正信著實吃了虧,丟了份。

“你上次說你還沒出櫃,我這次跟我爸出櫃了,”前男友如同在宣布晚飯吃什麼,“還是在家裏的聚會上。我說我喜歡男的,別給我塞女人了,他特別不高興,我感覺他可能要行業封殺我。”

顧遲這下是真的信息量過載得有些崩潰:“那你怎麼辦?”

“我怎麼辦?”前男友重複了一次顧遲的問題,“我們以後不去他旗下的餐廳吃飯了啊,抵製回去。”

說著,前男友又看了眼垃圾桶:“你那幾袋速溶咖啡也是他的集團下麵的,回頭我要列個清單,你也都別去了,外麵的餐廳吃多了對孩子不好。”

顧遲想,那這個清單可能要編一本書那麼厚。

以及,孩子怎麼又冒出來了?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非要說我有個孩子?”顧遲對前男友的幼稚很是無奈。

“他不是成天想著傳宗接代嘛,”前男友說,停在顧遲睡衣上的手沒放開,從胃的位置一直撫摸著顧遲的腹部下方,動作倒是很輕柔,“把我哥都快逼成神經病了,那你生一個。不過我覺得,也許孩子姓顧也可以,不一定非要姓周。”

前男友實在很能胡言亂語,迅速澆滅顧遲剛才的傷感。這麼一想,周正信這個父親也隻能把周晟逼成神經病了,畢竟前男友不能同時得兩次一樣的病,倒是有可能傳染給別人。

第23章

對於顧遲來說,和前男友是有過很多美好的回憶的,最好的階段大概還是在前男友的高考前夕,最主要的原因在於,那時候前男友還連男友都不是。周挽越隻是一個有點傻缺的未成年人,還突然開始努力學習,讓顧遲都多了幾分動力。

周挽越去上課了,但依然不願意回家去,他說:“最近我哥好像有什麼事去外地了,他一離開,周家的飯菜就變得真的很難吃了。”

顧遲假裝沒有聽到某個關鍵字眼:“那你住校吧。”

“我不喜歡住校,”周挽越當然有很大意見,他又開始評價起來,關於X大附中有多少不好,說得仿佛進了人間地獄,“他們倒是不關心我是誰的私生子了,結果都在追著我問是不是在和學習委員談戀愛。還說我是因為她才回去上課的。很煩,一直打擾我。”

顧遲想一想,覺得很正常,在青少年的世界裏,起哄男生女生之間的曖昧關係,簡直是一項喜聞樂見的團建活動。甚至周挽越說起來,讓他都忍不住開句玩笑:“這麼不樂意啊,我看人家小姑娘挺漂亮的啊。”

周挽越卻有些不滿,一邊寫著作業,一邊抬眼瞪向顧遲:“不要這麼膚淺,光漂亮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