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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家夥大概又要肆無忌憚橫著走了。

周齊一直都在跟他提無理的要求,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要占用顧遲的暑假,要住在顧遲的宿舍。那麼明顯地,吃準了顧遲心軟,又實在賣慘一流。

周齊說:“但我是真的不會做飯,我不是裝的。”

顧遲說:“沒事,我不嫌棄。”

“可我不想吃我自己做的。”周齊說,“我可以做給你。每天做都可以。”

他又在耍無賴,顧遲明明知道。

“回去以後再說。”顧遲還是沒有和他達成一致,“反正我不會讓你這個資本家下班以後再壓榨我了。”

人有時候,就是靠著一蔬一飯的日常維係著生活,又靠著那些影響健康、熱量極高的飯後甜點,來保持著疲憊之餘的快樂。

人很難找到生命裏的糖,他可能的確幸運了一點。

第40章

如果是以周晟的視角來看他弟弟的故事,他會回憶起很多年前,他坐上車,準備去見周挽越的那個下午。

算了,還是不抄襲馬爾克斯了。隻有周挽越會整天喜歡盜用知名作家的話,如果沒有轉成理科,周挽越恐怕會變成一個抄襲狗,還是個讀野雞大學的抄襲狗,他的文科成績並不好,尤其是政治那一門,簡直一塌糊塗。這麼一想,父親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言歸正傳,在周晟去接周挽越的那天,周晟還是做了一番準備的。

為了防止自己領錯人,他提前看了周挽越的照片,是張學生照,板著張臉,笑也不笑,看起來很難相處。又向周正信確認了好幾次,是已經跟那邊協商好了的,不然萬一他過去了,人家又不願意走的話就很尷尬,他可不想突然就變身拆散人家母子的反派。

周挽越的媽媽很漂亮,漂亮得讓人明白周正信這種滿口規矩的人當初怎麼會出軌的。

周正信自然不會承認,他說是喝醉了酒犯下的一次錯誤,後來再也沒來往過。周晟笑笑,就當自己信了。

“周挽越,快點下樓。”這位女士攪著沙拉往樓上喊,“人家都已經過來了,你還沒有收好東西嗎?”

又等了好一會兒,男孩才慢吞吞地出現在樓梯上,看都沒有看周晟一眼。

“我不想去,”他說,“你想想,你是個第三者,我是個私生子,萬一過去被虐待怎麼辦?說不定把我關進房裏不給飯吃,很可憐的。”

“誰虐待你啊,隻有你虐待別人的份。”女士露出了一點不耐煩,“那不然怎麼辦,跟你說我要調去國外了,你也不肯跟著我走。你又沒成年,總要有個監護人,正好想睡覺的時候有枕頭送上門,至少讓你父親盡一下撫養義務把高中讀完。”

“是你常駐的國家選得不好,”周挽越總算不情願地走下來,還在分辯著,“我要是過去了,隻能吃草。你要維持身材不怕,我還要長高的。”

他這才看見了周晟,倒是挺有禮貌,說了一聲“你好”。

周晟還來不及自我介紹,就被周挽越的母親指了指:“這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周成。”

周晟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假裝沒有聽到錯別字,也不去糾正。但對著周挽越揮了一下手,打個招呼:“你好。”

周挽越皺眉看著他,果不其然,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不去。”他又說了一遍,又轉頭對母親說,“你要走就自己走好了,我又沒攔著你,我自己一個人又不是活不下去。”

他們開始吵了起來,聲音倒不是很大,但總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不便在現場站著。周晟便走遠了一些,到門口去等。但沒有掩上門,不管最後爭出什麼結果,總還是要過來通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