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顧遲給他打電話說,他們院裏的期末考試已經全部結束了,現在可以出來找他了。
“怎麼這麼忙,你好幾天沒理我。”周挽越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辦法,”顧遲也有些苦惱,“我們這學期有一門課換了個老師,掛科率太高了,我現在都還在擔心會不會掛科……”
他的成績不算差,本來不需要擔心的,但是這個老師是出了名的嚴格,據說隻要缺勤一次平時分就會被清零,有被掛科的危險。顧遲沒去上課的那次,是因為周挽越發了燒需要送去醫院,顧遲也不是沒有想挽救一下,但還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經被點了名。
一邊說著,顧遲也有些疑惑了起來:“你還沒到嗎?我在宿舍門口。”
“我也在宿舍門口?”周挽越很疑惑,“五樓不是嗎?”
顧遲馬上明白了:“我是說大門口,我剛走下來的時候沒看到你啊,你是不是直接坐電梯上去了?那你快下來。”
周挽越本來已經準備推門了,又把手縮了回去,掛了電話準備下樓。
“顧遲怎麼回事啊?”被他推開一條縫的門內傳來聲音,“我聽說他暑假就沒回家,怎麼現在考完了又說要過幾天再走?他是家裏缺錢要打工嗎?”
“什麼錢不錢的,你們真庸俗。”另一個聲音,周挽越就要熟悉得多了,是鄭承嗣,“人家那是為了愛情。”
“他談戀愛了?我怎麼沒聽說?”
鄭承嗣哼了一聲:“我跟他什麼關係,還能胡說嗎?你看他經常都不在宿舍跑出去,接電話也在外麵接,不然還能是在執行國家秘密行動?不過好像還沒成呢……你們先別去問他啊!”
鄭承嗣說著也有些心虛起來,開始給自己找補。
“怎麼會這樣?”別的室友更疑惑了,“你的意思是說他還在單相思狀態,至於嗎?他想追誰也不困難吧。”
“那你就當他是窮得一逼需要勤工儉學去當洗碗工了吧。”鄭承嗣不再繼續說了。
他們開始轉向別的話題,周挽越也沒再繼續聽了,往樓下走了。
周挽越並沒有想刻意記得這件事情,但奇怪的是,顧遲喜歡誰這個問題,在那天之後,就開始絲毫不受控製地鑽進腦子裏來。包括考試的時候,做完題以後還沒到交卷時間,周挽越就在想著這個問題。
誠然顧遲是有別的交際圈的,認識的人也肯定不少,說不定就是他的某個學姐學妹。但周挽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奇怪自信,研究了不少時間,覺得還是自己最有可能。
甚至這麼一想,很多事情就變得合理了起來,顧遲當然是因為對他有感情的,不然早就像其他人一樣,又開始就對他沒法忍受甩臉走人了。
這讓周挽越著實是有些苦惱的,他也沒什麼其他有經驗的朋友可以問問,周晟也沒有給出什麼好主意來。偏偏顧遲一副完全跟自己無關的表情,還興致勃勃地問起來了。
難道自己推斷失誤了?周挽越簡直懷疑了起來。
他幾乎有些惱羞成怒地不想承認這個事情,更何況話都說出口來了,也被顧遲聽到了,總不能真的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還是等大學再說,”顧遲變得像一個無趣的家長,“取向這種事情,也不要那麼草率就決定。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
顧遲說著說著,又停了下來,他突然覺得有些無力。周挽越是什麼性取向,會不會影響學習成績,甚至於未來要走什麼路,其實都和他關係不大。
每一次,在鄭承嗣插科打諢胡說八道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