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權上,沈橋似乎是真地不能拒絕梨花那雙無辜的渴望的眼睛,所以在幾次它餓了渴了找樊楚天未果,期冀的眼光轉向了沈橋時……
倚在廚房門口看沈橋蹲在貓窩前給梨花舔食物,樊楚天泛起溫柔的笑。他喜歡這樣,一個家的感覺,一個,伴侶的感覺。
沈橋自然也察覺到了這慢慢的改變,卻無可奈何,從一開始的“被挾持”,他就無計可施。
樊楚天態度溫和,人畜無害,毫無進攻侵略之意——至少表麵上看不到。而他,就像是那隻青蛙,水溫一點點加熱,他卻沒有辦法一躍而出。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逼入絕境的感覺,早在他心中引發了一絲恐慌。
然而,我們的橋爺是何許人也,就算心中害怕得不得了,泰山崩於麵前卻仍然不會改色——偉大的獅子座。
況且,他其實也享受著,不再孤獨的感覺。
樊楚天拿著水瓶,在沈橋身邊蹲了下來,給梨花水碗裏添水。
“你說,梨花像不像咱的女兒?”用肩膀頂頂身邊的人。
“那我是繼父嗎?”沈橋回答,他記得他才是闖入樊家的那個“第三者”。
樊楚天憨厚地笑,攬著他的肩膀站起來,一起走向飯廳。
第 12 章
是夜,沈橋抱胸出現在書房門口,看毫無睡意地在電腦前鼓搗的男人:“你在作案嗎?”
“一個人怎麼做‘愛’?”男人故意咬錯字,回頭笑得憨厚,“或者說你想在書房裏?”
沈橋翻個白眼,已經對男人無辜著的無恥習慣了。轉身,回臥室,打開Word文檔,開始碼字。
生活……還真是平淡無趣。
至少,兩個人都習慣日夜不分的工作,大概這是他們最合的相性。
深夜,卓琳也還在MSN上麵,不過是忙碌狀態。算一算,是出版刊物的前幾天,是那個女人的瘋狂彪悍時刻。
卓琳是他大學時的同學,性格豪爽,和男生女生都能勾搭上,以為她那種性格,最終會成為政客之類的人物,誰知卻是去做了一個小小的編輯。卓琳說:“以為沈橋你會成為商界奇才,卻最終成為了一個小說家。人人都有自己喜歡做的和適合做的,端看如何選擇而已。”
沈橋揉揉眉心,文思有點枯竭。新寫的小說快要到□,卻突然寫不下去。還好他不是個喜歡在網上挖坑的作者,不然篤定是要被讀者的怨念搞死的。回頭瞥了一眼書櫃裏那一排整齊的筆記本,起身過去,打開櫃門,隨便抽出一本,然後坐到床上,翻開來看。
……這真是他寫的嗎?確定是他的筆跡,卻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無論構思還是情節都很精彩,卻在臨近□時被生生打斷……
黑線著想起卓琳曾經說過:“老這樣您會痿掉的……”
他當時怎麼回答來著?嗯,“用‘習慣性流產’來形容更適合。”
等到樊楚天走進臥室叫了他一聲,沈橋才意識到看“自己寫的”小說看入了神。
樊楚天一臉好奇:“在看什麼?情書?”
“你寫情書用這麼厚的本子。”沈橋打個嗬欠,合上筆記本。事實是,他年輕的時候不大喜歡直接在電腦上碼字。
“那是什麼?”樊楚天伸手,成功攔截下沈橋要將之放回書櫃的本子,興趣盎然地翻開來看。
沈橋沒有理他,徑自下了床,過去桌邊關了電腦,才又回到床上,拉好被子準備睡覺。樊楚天才咂舌道:“真好看,這邊書櫃裏的都是嗎?”
“嗯。”睡意漸漸襲來。
“我一定要抽時間出來拜讀完全部大作。”樊楚天說。
沈橋意識已經模糊,沒有再說話,比如說,告誡一下這些都是為完成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