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飛回來的撲克牌,伸舌舔了一下牌角粘上的血液,嘴角的弧度降了下去:“不好意@

他仰頭灌下一整瓶「恢複藥劑」,唔,味道還不錯,甜的?

隔著一道牆,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西索手腕一翻,趕在石門開啟之前將燒瓶收了起來。

廣播聲適時響起,第三個通過第三次測試的人名為集塔喇苦,是個怪人,和西索差不多的身高,莫西幹發型,臉上紮滿圓頭針,下巴像木偶一樣上下開合,不斷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

集塔喇苦停在門口,看了西索一會兒,腳尖一轉,竟朝必莉卡走去。

西索仿佛無意間舒展身體似的伸長一條腿,恰好攔在集塔喇苦腳下,漫不經心地同他對視一眼,頓了頓,拿出從不離身的撲克:“要玩抽鬼牌嗎?”

到達塔底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有意思的是,花費時間越長的考生看上去越是萎靡且傷痕累累,反而在30小時內通過的考生,無一重傷,精神也較為飽滿。

聚眾閑聊的考生當中,有幾個人率先察覺到了空氣中細微的波動:“喂,你有沒有感覺涼颼颼的?”

“奇怪,哪裏漏風了嗎?”

“不,我反而覺得有些氧氣不足……”

出於對西索的畏懼,考生們明智地同他保持盡可能遠的距離,因此,西索、集塔喇苦和必莉卡所占據的這個角落像被人群刻意隔離出來的雷區。

必莉卡闔著雙眼,盤膝坐在原地,她的位置剛好被西索擋在身後。身邊的氣流時快時慢,在經曆了三十多個小時後,似乎終於達到了爆發的臨界點,袖袍鼓脹,懷裏像是揣著一隻迫不及待地想要衝破束縛的凶獸。

亮光一閃,破空聲緊隨而來,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一張撲克牌帶著一根圓頭針深深插-進牆裏。

“不要插手啊◆”西索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眯起,語含威脅:“那可是我的獵物哦?”

集塔喇苦頭也沒有偏一下:“在這裏練習‘念’好嗎?很危險的喲。”他似乎不方便說話,聲音很難聽,又沙啞,一字一頓,像發報機敲出來的機械音。

“有什麼關係嘛?”西索舉起手裏的撲克牌示意集塔喇苦:“到你了。”

集塔喇苦麵無表情地同西索對視了一會兒,伸手抽牌,卻在碰到牌的一刹那睜大雙眼。他停頓了一下,慢慢將牌抽出,掃了一眼,和自己手中的一張牌湊成一對,丟進牌堆:“lucky。”

西索笑眯眯的,意味深長地附和:“嗯,的確十分lucky呢?”

就在剛才那一霎,以必莉卡為圓心,爆裂的能量陡然四射而出,除了西索和集塔喇苦,塔底的所有考生瑟瑟發抖地緊貼在牆上,顫唞的聲音中是掩不住的震驚與後怕:“剛剛的……是什麼?”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卻感覺到了強烈的衝擊感。

不過是‘念’而已啊★。西索微笑。

所謂‘念’,指的是人體內的生命能量。理論上,所有人都能夠操控它,但實際上,能夠靈活使用‘念’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寥寥無幾,人們通常將其稱為‘念能力者’。

西索當初並不是按部就班學會‘念’的,但後來他也有特意了解過‘念’的常規係統,絕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