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帶著我們來到一樓的客廳。
一走進大門,就感到一陣沉悶的陰鬱,身體不由自主的打顫,產生人類與生俱來的危機意識。
客廳裏隻有一個人,他坐在陽光照射下的躺椅上,身邊的矮桌上放著紅酒和一本書,看著自己的手思索。
他的皮膚很白,接近病態的白,在日光的沐浴下泛著珍珠般的炫彩。一頭幽黑的短發,柔順的貼著臉頰,前額的劉海遮擋住部分眼睛。眼眸是冰藍色的,閃耀著流光。身穿貼身的襯衣,襯托出他姣好的身材,前三顆扣子扣開,露出健碩的肌肉。渾身隱隱散發著魅惑,連我這個身為男性的人都不禁愣了一下,更何況身為女性的母親一直站在我身邊發呆。の思の兔の網の
“怎麼?凱瑟琳,過了十三年就不認識我了?”他拿起酒杯,對母親說,他們果然認識。
“不,主人。”母親低下頭叫道。什麼?我難道聽錯了,如此高傲的母親竟然喊那個人為‘主人’,我驚訝的再次呆愣,看著母親。
“嗬嗬,凱瑟琳還記得這個稱呼。”他虛假的笑了笑,然後麵朝我,“這就是你的兒子,傑?卡拉。”
“是,主人。”母親的聲音有點發抖。
“傑長的不像男孩子。”他打量我一番,最後結論。因為我像母親多一點,所以容貌比較中性,甚至偏女性一點點。“修,帶她下去。”
接著,母親被管家,也就是修帶走了,而我依然留在客廳。
“過來點。”猶豫片刻,我靠近他,卻在五步之外停下腳步。
“以後,你將會作為我的奴隸生活在這裏,所以你需要稱呼我為‘主人’。”他淡淡的吩咐。
主人?奴隸?
“不可能。我是下一任卡拉伯爵,不是奴隸,讓我叫你‘主人’,妄想。”我既然是未來伯爵,怎麼可能成為奴隸,這關乎卡拉家族的榮譽和尊嚴。
“可是,你母親稱呼我為‘主人’。”
“那又如何,我母親是我母親,我是我,我不需要跟隨我母親那樣叫你。而且你應該放我和母親回去,你這樣是違法的。”我直視他。
“違法?在這裏,我就是法律,一切由我說的算。”我沒有回答他。
就這樣耗了一個多小時,
“你耐心很好,可惜我不好,既然你不喊,那我隻好來硬的了。”說罷,他快速抓起我的一隻手,把我拉到他麵前,捏住肩膀,一用力。
“嘶。”我不禁倒抽一口氣,卻竭力咬住嘴唇,不發出痛苦聲,他居然捏斷了我的肩膀。
“怎樣,叫不叫?”他冷冷的看著我。
“不,叫。”我狠狠地瞪著他,努力壓抑錐心之痛。
“那就把另一隻也廢了。”然後我的另一隻肩膀也被捏斷了。
汗水不停地流下來,我倔強的不肯認輸,最終耗到了晚上,他不斷地接好我的骨頭然後在捏斷,不停地折磨,好幾次我昏過去,又被他弄醒。
“修,帶去暗室。”
忍著疼痛,我被修扛著放置在暗室。暗室,顧名思義,黑暗的房間,沒有一絲光照。
處在其中,時間一長,便產生一種不安,以致演變到害怕,那是對於未知的恐懼,看不清四周的一切,隻聽自己的呼吸聲和微弱的心跳聲。尊嚴讓我勉強支撐著,我是下任卡拉家族的繼承人,不能屈服。
不知被關了多久,時間到了這裏,也變的奇異的緩慢。
我根本無法入睡,疼痛困擾著我。